南荣亦柔说:“她说自己年纪大了,晚几年就不好嫁人了。阿恒认识不少读书人,你说我要不要给她介绍一个。”
封嘉说:“这辈子,干什么事,我都不会当媒人。”
南荣亦柔心里难受的说:“你要是想,直接跟我说,都领到家里来了,还立什么贞节牌坊。”
封嘉看着越走越快的南荣亦柔,他有点跟不上,心里乐开了花:“你生气了。”
南荣亦柔走的很快,不理睬身后的封嘉。封嘉快走几步跟上:“你以后少跟李姑娘接触。”
南荣亦柔质问:“怕我欺负她。”
封嘉说:“我怕你被带坏了。”
南荣亦柔丝毫没有听出来封嘉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她只顾着生气了,回怼回去:“谁带坏谁还不一定呢?”
封嘉则是一脸的认真:“有些人坏,是真的恶;有些人坏,是真的坏。坏和恶,不能同日而论。”
南荣亦柔看封嘉这么认真,心里的难受也消失了不少。两人回到院子里,余香已经准备好饭菜:“老爷,太太,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要酒吗?”
南荣亦柔说:“加一杯吧!”
饭菜上桌,南荣亦柔将酒杯给封嘉满上,封嘉浅浅喝了一小口,开始品尝精美的食物。
南荣亦柔认真的说:“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要是真的喜欢李姑娘,就收了吧!”
封嘉夹了一块鱼肉,将里面的刺挑出来,将装满鱼肉的碟子放在南荣亦柔的面前:“我也是很认真的。李姑娘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她的婚事她自己会做主,用不着你我操心。今天这鱼好鲜,你多吃些。”
南荣亦柔品尝着鲜鱼:“现在是吃鱼的季节,我就让王千铭留意着,买了点鲜活的回来。”
封嘉说:“以前在家的时候,日日吃,年年吃,反而不想了。到京城了,吃不上,反而天天想念这一口。”
南荣亦柔说:“那你有口福了。我让人在厨房边上挖了一个深水池,市面上鲜活的鱼儿买来,养在里头,你什么时候想吃,随时吃随时捞。”
封嘉问:“家里还有多少钱?”
南荣亦柔反问:“你需要多少?”
封嘉解释说:“我想在京城开个铺子,把我们锦城的潮流,引到京城去,先打响名声,为以后铺好路。”
南荣亦柔说:“开铺子不难,但是你想好怎么改进染布的技术了吗?”
封嘉说:“我祖父当年买下一个破产的染布场,又花大价钱从那个败家子手中买了好几张染布技法。因成本高,售价贵,锦城没几人买的起,就给封起来了。分家后,刚好分给我,我打算试试,不然我做什么不好,偏开染坊。”
南荣亦柔说:“那你就放手做吧!我回头跟伯父说一声,让他帮忙留意一下京城里地界好的铺子。在京城开铺子要花不少钱,咱们家恐怕要消减一下开支了。等伯父找好了地界,我们马上就租下来。”
封嘉没想到南荣亦柔的执行力竟然这么强,劝说南荣亦柔:“其实也没有那么着急,京城的铺子,什么地段,什么价位,我比你清楚。我们选一个价格合适的就好。”
南荣亦柔毫不让步:“要开铺子,自然要选在客流量大的地方,不然开它干什么?要做呢,就马上做,做独一份,等大家都考虑到了,不是平白给自己树立竞争对手吗?”
封嘉敬佩南荣亦柔的干脆果断。但是封嘉有自己的顾虑:“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们过的不太好。”
南荣亦柔安为封嘉:“家里有房,外面有地,你就算把家底花光了,也饿不着我们的。你就放心去做吧,我会把家里照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