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恒被抓的消息传回锦州,债主们纷纷涌上门,封二老爷这才知封恒在外做的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债主们得了钱,便都回去了。韩姨娘被打了一顿,送到庄上劳动。封二老爷大哭,哭的像个孩子,握着封嘉的手,不愿松开。
教育封恒本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责任,他却丢给了封嘉。韩姨娘知儿子被抓,从庄上跑回来,求祖母,祖母闭而不见,大门都没给她开一条缝,只能回去求封二老爷。
韩姨娘跑回小宅,迎她进去的是南荣亦柔。韩姨娘有伤,又淋了雨,南荣亦柔将韩姨娘安排回原来住处。这里的房间都锁了,只开了间小屋给韩姨娘休养。
原来韩姨娘的丫头都被发买了出去,南荣亦柔便叫来了咏雪、眉悄,表面是照顾,实际上是监视韩姨娘。
封二老爷病重,封二太太要照顾,便让南荣亦柔临时管家。南荣亦柔坐在屋内,如明珠一般光彩夺月。昏暗的房间,也因南荣亦柔一人而变的明亮起来。
韩姨娘仰视着南荣亦柔,心里那叫一个恨。她为封家小宅生了一个儿子,到头来还是让一个晚辈骑到她的头上去了。如果当初封二老爷将管家之权交给封恒,或者早早答应她们分出去,封恒就不会遭此一难了。
韩姨娘心里恨,却不敢表现出来。祖母放弃她了,还得靠他们救封恒呢。韩姨娘苦苦哀求着:“他们是兄弟,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是你们弟弟啊。”
南荣亦柔说:“兄友弟恭,方可团结一致,唯有我相公一味护着二弟,二弟合着外人坑兄弟,这是不对的。”
韩姨娘忙顺着南荣亦柔答应,心里那叫一个恨,封二太太都不敢这么对她。
南荣亦柔防佛看透了韩姨娘的心思,韩姨娘能曲能伸,她早已领教,自然不会有信了她。便对韩姨娘说:“替二弟还账,家中钱财己所剩无几。”
韩妹娘忙说:“你二舅不是当官的吗?你让主母去求他,他们是姐弟,一定会帮忙的,到时候,姨娘一定好好谢你。”
南荣亦柔反问:“姨娘怎么谢我。”
韩姨娘冷静了不少,怪封恒带走了所有钱。见南荣亦柔问的急,保证说:“等你二弟回来,我们一定好好谢你,就是砸锅买铁,也好好谢你。”
南荣亦柔笑了,反问:“你家的铁是金子做的呀!这么值钱,能补上二弟欠下的巨款。”
韩姨娘脸上笑容凝固了起来。南荣亦柔趁胜追击:“姨娘,你要承认,你的见识和金玉良言都在拖二弟的后腿。在大宅时,祖父建了家学,相公三岁入学,每天苦读七八个时辰。二弟五岁入学,每天读三个时辰,学了两年觉得累。你心疼,就拉他逃学。还教二弟说什么家中有钱,将来分家,随便分点就够吃喝。二弟信了,至今一事无成。父亲对你的不满写在了戏中,想教育二弟,都被你拿祖母挡了回去。如今二弟摔了这么大跟头,我想很快会如你所愿分家了,我们也不用再为二弟补窟窿了。”
韩姨娘心中发凉,她知道,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小宅。连忙说:“不不不,我们不分家,我们是一家人。”
南荣亦柔笑了,她就是希望韩姨娘知道,谁才是自家人:“父亲拖着病体,去找大伯借钱了,相公也在收拾行李,准备去扬州,姨娘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吧!大伯一家不会借太多,我婆婆把她值钱的首饰都拿出来了,你这个亲生母亲,一个子不出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