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忠涛回京了。临走之前,给南荣亦柔买了一大箱子的零食。南荣亦柔再也不怕吃不饱了。
再过三天,便是争地的日子,封嘉加紧了练习。每天早上要跑十公里,然后去店里,晚上回来练习攀登的速度。
南荣亦柔在屋里依旧没事做,听余香说封嘉在练习攀登,便去看热闹。
封二太太也在,封二老爷这几日在写他的新戏,夫妻两个就各玩各的。
南荣亦柔走上前,向封二太太行礼,封二太太担心封嘉,没搭理南荣亦柔,南荣亦柔收了礼,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封嘉热身完毕,开始操练,封二太太在一旁不断给封嘉加油。
封嘉练习攀登真没什么可看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更无任何美感。跟军营里那些将士相比,差的可就太多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封嘉才爬上牌坊顶部,封嘉还未来得及高兴,触碰最后一根竹竿的一瞬间,左手打滑,整个人挂在上面,全身的重量靠右手支撑。
封二太太吓坏了,摊开双臂朝着封嘉跑去,希望在他不小心掉下来的时候,能接住他。
情况紧急,封嘉随时有摔下来的风险。南荣亦柔身体不听使唤一般冲了出去,一步跃上竹排,三步并两步跳到封嘉身边,还觉得自己速度慢。一只手拖着封嘉的背,将人按在竹竿上。
竹子搭建的简易牌坊剧烈摇晃。南荣亦柔寻找支撑点,脚下竹竿没能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折断的彻彻底底。
封二太太刚松了一口气,转眼两个人一起从上面坠了下来,放松的心又提了上去。
封嘉没有直接摔在地上,不过那软软的,又有点硬的东西,硌着腰也很不舒服。
封嘉从地上爬起来,紧接着余香尖叫了起来。大家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南荣亦柔,左手手臂弯曲的方向有些奇怪。
南荣亦柔只感觉自己的左臂有一种钻到心里的酸楚感,感觉十分不美好。想要移动手臂,好让它舒服一点,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南荣亦柔想要看看自己的左臂,一只稚嫩的大手一把将她的脸扭向另一边,转而用命令的口吻说:“去叫大夫。”
虽然未看到,南荣亦柔心里可以想到自己情况的糟糕。
恐惧,让泪水获得新生,向世人宣告主人软弱的一面。
封嘉也只能安慰南荣亦柔,却不能将南荣亦柔的手立刻治好。
南荣亦柔被抬到屋子里,余香放下帘子,只露出受伤的胳膊在外面。
南荣亦柔躺在床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沾湿了枕头。大夫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学徒,提着药箱。
南荣亦柔听到外面有人来,拉起被子,咬在口中,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大夫见那茭白一般的臂膀,顿觉不妥。
封嘉坐在床头,按着南荣亦柔的手臂,以防她受不了疼痛而挣扎。
获得封嘉的准许,大夫才下定决心。只是刚触碰到伤口的一瞬间,南荣亦柔痛苦的哀嚎着,大夫便不敢再进行下去。封嘉此时表现的格外的镇定,冷漠的说:“不用管她,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