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少爷不省人事还在昏睡中时,从街上过来一位俏丽的女子,她衣服简单朴素、齐耳短发、上穿蓝色裹巾衣,下穿黑色短裙及一双黑色布鞋,肩上挎一军绿色布包,一看就是一位正在上学的学生,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由于天色已晚,她走的是街角旮旯,街道中间都是忙忙碌碌赶路回家的商贩,她正好路过冯少爷所躺的地方,那旮旯处光线非常弱,她没注意差点被冯少爷伸出来的一条腿绊倒,她蹲下身子一看,吓的她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天,这是死人还是活人?她正想跑掉回去跟家人说说此事,在她刚走了两步时,那躺着的人喊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玉梅,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这位女子驻足蹲下扶起男子:“你醒醒,你……怎么躺在这里?”
“玉梅,你……啥时候来的?”冯少爷酒还没有醒,把面前的女子误当成了大太太,女子这才知道是男子喝醉了酒糊里糊涂的在大街上走着走着晕倒在了这里,还好,他没事,那就搀扶着先去自己的家吧,等他酒醒了再让他自己回去。
女子就这样搀扶着冯少爷东倒西歪、颤颤巍巍的回到了她的家。
女子只有娘亲一人,她们都是普通百姓,家里自然很是简陋,当娘亲看到女儿搀着一位年轻男子回来,忙问怎么回事,女儿把事情前因后果讲给娘听,娘亲对女儿的做法很是赞成——这黑灯瞎火的要不是女儿帮扶,还真不知道会出啥事,娘俩将男子扶上床,熬了一点稀粥给男子喂着喝了下去,大概有一个多时辰男子醒了,他看了看四周:“这是……哪儿?你们是……”
女子正和娘亲一个在讲故事,一个在做鞋子,娘俩生活虽然艰苦但她们觉得很充实、开心!当她们听到男子的问话声,都立马走向他,女子道:“你醒啦。”
“小伙子,你要不别回去了,天色太晚了,我家虽然简陋,但还是有多余的房子住,你就住在那边一间,我和樱子已经给你收拾好房子了。”樱子的娘说道。
“不,天色再晚我也要回去,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冯少爷摸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对母女俩道。
“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连路都看不清怎么回去呀?小伙子你就将就一晚上,明个早上再回去吧,什么事都没有平安重要啊……”樱子娘再三劝阻冯少爷,外面有时还会有鬼子出现很不安全。
冯少爷哪里听得进去,家里已经被鬼子、黑商、祸害的不成样子了,还怕他们在街上拦截打劫吗,他挣扎着向门外走去,由于酒劲刚刚散去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没走几步几乎要跌倒的样子,樱子赶忙走上去扶住他:“你怎么就那么犟呢,这距离你家远吗?”
“是……有点远,不过……我出去叫辆黄包车不就回去了吗。”冯少爷还是一意孤行,坚持一定要回去。
“对了,我想起来了,今个下午在“运鸿饭店”喝的多了,怎么一觉醒来在你们家,是你把我搀扶到你家的吗?”冯少爷问樱子姑娘道。
“我是扶你回我家的,不过,是在一间破房子的拐角旮旯处遇到你的,那会儿天色已晚,那旮旯处光线昏暗还差点把我绊倒呢,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吓的我正转身要跑喊人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你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直喊一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玉……什么梅,我……对不起……你,我听到这些后,知道躺在那里的你还活着,所以我搀扶着你先来我家醒醒酒,我家里也是贫苦老百姓,没什么解酒的好东西,我娘熬了一碗粥给你喂了下去,最起码能让胃起到解乏的作用,相信你不会因酒量过度而一直昏迷不醒甚至危机生命。”樱子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就是要让冯少爷知道救他费了好大劲才使他醒了过来,就应该好好珍惜生命,别黑灯瞎火的在外面乱撞着回去,谁知道街上会不会有鬼子或者什么坏人出现,拦路打劫、谋财害命的人多的是,从他的衣着装扮能看出不像是普通老百姓,最起码是位小老板以上的人,所以一些坏人就是专门拦路打劫这类人的。
冯少爷听完樱子的话甚是感激,他打算一定要报答樱子娘俩的救命之恩,要不然他死了,整个冯家都会混乱不堪,甚至会被骄横歹毒的二太太折腾到家道中落、衰败倾颓的,他知道夜路很不安全,但他更顾及到下人们的安全,自从二太太进门后仅仅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家法伺候折磨死了好几个下人,他今晚必须回去,要不然下人们就惨了,樱子只好随他的意想回去就回去吧,不过樱子将他送到街边才放心,可当樱子转身准备原路返回时,下意识的向四周瞥了一眼,发现街道对面的一个拐角处,借着微弱的光线还是看到了有几个人影在晃动,好像手里拿着枪和匕首之类的东西正瞥向向冯少爷这边,会不会他们在打冯少爷的主意?这样回去太不安全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他的家庭岂不散了,他还说什么他能保护家里所有人的安全,现在他正处在最危险的边沿,这怎么回去,根本就是一头犟驴,樱子把看到说给冯少爷听,冯少爷只好随着樱子再次回到了她的家,歇息一晚上再走,要是二太太今个晚上对下人们家法伺候,等他回去再跟她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