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练呗,就十米远,还有几十米远的,有人照样能打中,人常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你肯下定决心,没有干不成的事。”
……
大家众说纷纭,夏叔呵呵一笑:“只要有恒心,铁棒也能磨成针,大家一起加油练呗。”
冬瓜宣布:“现在开始,一人一颗酸枣,石榴打第一个,开始。”
冬瓜话音刚落,只听“唰”的一声,一颗子弹正中第一颗酸枣中心,酸枣立马变成碎沫,紧接着掌声一片!都齐刷刷的喊到:“哇塞!太棒了!”
下来就是枇杷了,大家都紧张的看向他,因为大家从来没见过他练枪法,其实他都是在大家午睡时偷偷练的,在他五岁时,他和爹娘刚吃完菜团子,爹娘哄他入睡前,把他放在后边一个小小的柴房子里,并叮嘱他——要是他醒了,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喊,这样也许还能救自己一命,解放军叔叔一定会救他出去的,爹娘越是这样叮嘱他,他越是睡不着,他太小,不知道爹娘说这些话会发生什么事?果然,半天后一声惨叫,先是爹死在了鬼子的刺刀下,娘忍住心中的痛,不知给菜团子里放了些什么,把好几个鬼子当时就给毒死了,最后也死在了鬼子的枪口下,等鬼子们完全走后,他才从柴垛子里钻出来撕心裂肺的喊着:“爹、娘你们醒醒……”可怎么喊,爹娘再也不会和他说话了,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还能做什么,饿了,就在草地里拔野菜生吃,有时候在小河边捞些小鱼、小虾充饥,有一次他去抓小鱼差点淹死,被一位难民救了,再后来他和这位难民饿的快要死了的时候,又被夏叔用卖艺的钱买了两个包子救了,他倒在夏叔怀里哭了好久,把爹娘被鬼子杀害的事告诉了他,夏叔说,别怕,孩子,不是还有我吗,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饿肚子,我收留了好多跟你命运一样苦的孩子,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好好练功,练枪,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我们这个大家庭,爹娘在泉下有知,他们会欣慰的。
枇杷渐渐长大,想起爹娘那个午饭后的惨死,他恨不得把那些鬼子碎尸万段,虽然解放了,鬼子被赶跑了,但鬼子一部分余党还留在中国,这个仇一定要报,直到现在枇杷一直都在大家午饭后练习枪法、武功,除了夏叔和舒阳知道,再也没有人知道此事,大家都为枇杷捏着一把汗,谁的功力要是太差劲,就要被罚担水一百担,这是夏叔给大杂院每个人定的制度规矩,这已很不错了,严师出高徒,这是我们老祖先留下来的老话,他这样做就是提醒大家对自己要严格要求,在这乱世年代,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只有这样才能护自己周全,护自己的家园安宁静好。
枇杷不慌不忙,淡定自若,只见他拿出一把弹弓放上一粒小石子,手指拉到极限,闭上一只眼睛,然后手指一弹,猛的一放,没有一点声音,小小的一粒石子也正中酸枣的中心,酸枣并没有四开花,而是好像枣核脱落,大家很是惊奇,都走到那棵树下仔细查看,大家欢呼起来:“非常棒!枣核脱落枣肉完整无损,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枇杷告诉大家,这个功夫他整整练了三年零三天,没想到师傅今天比赛这种打法,这是我的绝活弹弓法。
其实,夏叔早知道枇杷在练这种功夫,今个也是在鼓励孩子们要像枇杷学习,只要持之以恒,什么事都不是个事,大家都竖起大拇指像枇杷点赞,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家发誓一定把夏叔所教的功夫练精湛,以后好保家卫国尽一份力!
第二局比赛是天女散花,谁都可以参加,是就是抓上两把铜钱向空中抛,其中一枚上面做上记号,必须抓住那枚有记号的,获胜的一星期不用做饭,只管休闲游玩,大家听到这个奖励法,都好开心,做饭太累了,都想好好休息几天,可是这个比法太难,看样子师傅还是要让大家平时好好练功,才会有这样福报,大家只好把心思收了,以后还是遵从师傅教诲,别在偷懒了,其实夏叔知道有一些孩子就是不好好练,他在场时,练功声音噼里啪啦的,他一离开,孩子们偷偷的玩耍戏闹,他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调教他们,这第二局自然是酒醒后的舒阳赢了,大家很是羡慕,舒阳最不喜欢做饭,这下正中了他的意,当然这也是他应得的福报,在练功方面,他从来没偷懒耍滑过,大家只能称赞叫绝。
第三局是沐冷原和江乐辰的射箭比赛,至于江少爷对李小姐相亲的轻视和不屑一顾,让沐冷原心里很是不悦,夏叔的安排让沐冷原很感激,趁这个机会整整江少爷,让他也尝尝被戏耍的滋味!
江乐辰对于射箭还算是大杂院里拔头筹的,他自从七八岁入江家那天起,干爹干娘就让他开始练射箭习武艺,要说武艺保护自己还可以,都是些花拳绣腿,遇到高手人多当然是不行,射箭他可从来没松弛过,家里的保镖经常带他走山穿林游玩,时常会遇到一些小型的飞禽走兽,射箭自然是他每天的必修课,直到现在也是如此,在夏叔的教导下,他的武功日益见长,对打一位高手几个回合是不成问题。
沐冷原武功、射箭、枪法样样精通,今个在他心里,对于区区一个江少爷他不屑一顾,并且还想报复一下于李小姐相亲目中无人玩弄之仇。
沐冷原提出谁要是谁输了,必须打扮成女人的样子,并且绣上鸳鸯戏水的图案,绣的不像,三天不许吃饭,江乐辰不服,为什么要听他摆布,他可从来没学过刺绣之类的针线活,这不明摆着想羞辱他,报相亲之仇吗,沐冷原也是道理一套——这是他们扬州的规矩,第一次到外地结交朋友做客,要是遇到切磋武艺之类的,输、赢的奖励与惩罚都由客人来立定,今个江乐辰心里很是不平——他咋这么倒霉,刚才在外边和小莲就不应该去酒店吃饭,偏偏遇到哥们舒阳喝醉了,搀扶他到大杂院来,没料到冤家路窄,李小姐和那个冷面杀手竟然也来到了大杂院,本来他们是准备去看话剧的,看沐冷原那傲慢的架势,很有把握能赢他,出这个主意是专门来刁难他的,夏叔和孩子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江乐辰那张不悦的脸,就知道他怕输,并给他打气——不就是比赛嘛,自己人跟自己人对打怕啥,有输就有赢,这乃是兵家常事,土豆怪腔怪调附在江乐辰耳边:“输了,不就是绣两只鸟吗,绣错了不打紧,可以重来,学学针线活也不是什么坏事,三天不吃饭饿不死,怕啥,再说了,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那个沐冷原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就是在削减你的锐气,然后趁其不备将你玩完,你振作起来,让他看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振呼振呼他,也许他被你吓住了,稍不留神被你降伏了,江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到那时,咱看他穿女人的衣服,怎么绣那两只破鸟,三天不能吃饭的滋味。”
江乐辰觉得土豆说的对——哼,输赢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