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将军也会在攘夷的立场上摇摆了。
“高天原自诩为神,他们以古事记中的众神名号为记,在整个国家的领导层中都埋下了种子。”
“虽然现在他们的活动已经由台上转为台下,我们也不知道这个组织的目的究竟为何,但是就这次对我的暗杀来看,他们必然偏向攘夷派系。”
这位不到二十岁的将军只说了这些就叹了口气,不愿再多说什么。
……
黎诚看着樱子拆下镰鼬切的柄卷,换上新的握起来更舒服也更贵的柄卷——对于现在的二人而言,这都是小钱。
鲛皮也换上了昂贵的全包鲛皮,生鲛皮干燥后很硬,包在木制刀柄外面能够起到很好的加强作用。
这个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是将军给黎诚的赏赐。
樱子毫无淑女风度地用腿夹着镰鼬切,双手用力缠着柄卷,目光斜睨了走过来的黎诚一眼,抬眉问道:“能走路了?”
“还是有点发晕。”
黎诚从怀里掏出颗用糯米纸包着的麦芽糖来,放进嘴里,看着小院子里的惊鹿一上一下,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当时的晕倒吓坏了樱子,事后听黎诚解释才知道是所谓的“低血糖”,常常吃糖就能解决。
樱子哼了一声,又问道:“下午要出门吗?”
“嗯,冲田君的葬礼。”
“……”樱子忽得想起了什么,低声道:“武田君的尸骨按照他死前的意思,已经送回了老家,现在大概已经到了吧?”
“嗯。”
“角本君说他想外出周游,钱财什么的你说给多少合适?”
“随便吧,你做主。”
“我看这么大的宅子,要不要再买点下仆?”
“樱子。”黎诚猛地打断了碎碎念的樱子,扭过头去盯着她。
“嗯?”樱子显得有些困惑。
黎诚挪开眼:“不……没什么。”
“要问就问!”樱子没好气地把绑好了的镰鼬切塞到黎诚怀里。
“为什么在那个情况下,你会去将军城送刀?”
“你死了就完蛋了。”樱子想了想,道:“刀可是武士的生命,这连我都知道。”
黎诚笑了笑,没再追问。
……
铜镜中的人穿着葬礼时穿的白色丧服,在西化影响还不剧烈的现在,日本的丧服还没由白转黑。
“我穿准丧服,没有问题吗?”黎诚看着角落里抽烟的土方岁三,低声问。
“冲田在新选组外,大概只有你勉强算得上朋友,”土方岁三掐灭香烟,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显得稍微有些耷拉。
“作为他最后的战友,穿吧。”
黎诚默然,点点头,随着土方一起走进响着哀乐的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