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忽然沉默了一阵,低声问:“佐佐木聪一,现在的高天原,我能相信你吗?”
“你……绝对可以相信我。”佐佐木聪一的声音平静,眼底倒映着烛火,里面似乎燃着的是他的野心。
这野心的火苗在黑暗中闪烁,一旦点燃,就很难被熄灭。
“你当然可以相信我,坂田大人。”佐佐木聪一微笑着挂断通讯,低声自语。
“我的好弟弟啊,你可真是给我出了好大一个难题。”
佐佐木聪一感慨道:“如果不是你,我可找不到理由踏足这一重历史。”
“在第一百六十七重历史被高天原全面接管的情况下,就连听风客那种等级的人物想塞人进来都有些吃力。”
“这叫我怎么忍得住放过这次机会呢?”
他去和新选组讨要佐佐木久雄,并非多关心这个弟弟,而是要确信他一定会死!
这个被安排在毫无斗争的京都看守天羽羽斩的家伙,看似分到了闲职,可实际上在行者间,你停下来就等于后退。
也正因为此,看守天羽羽斩的责任才会落在这么个边缘人身上。
他慢慢摩挲抚摸着天羽羽斩那玉质的剑身,仿佛抚摸着少女白玉般的肌肤。
……
樱子在房间里坐着,心底忽有些不安。
她知道自己的不安没有任何道理,只好反反复复擦拭着黎诚留在家中的镰鼬切,一遍一遍上着刀油。
这柄刀上有几个小缺口,虽是当世利器,黎诚却不怎么爱惜,平日里还是樱子在保养维护。
在黎诚和樱子提起过这柄道对于他战斗力的提升后,樱子更关心这把刀了。
在她看来,这柄刀才不是刀,是他们在京都瓜分利益的量尺!
樱子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刀上的小豁口,用研磨的粉末沾上水,细心地顺着刃纹肌理摩擦。
角本英姿和武田五郎守在门外,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角本英姿是被黎诚最近神出鬼没的行踪整怕了,干脆在门口等着,确保自己能知道黎诚的行踪。
而武田五郎是十天宗一郎派过来看着黎诚的眼线,不得不说,黎诚这个甩手掌柜对于会心现神流道场一行人还挺重要的,许多事没了他都不好交差。
如果不是今天黎诚回来得及时,若是今晚将军相邀却没有出席,不敬将军的罪名怕是已经扣严实了。
二人对视一眼,角本英姿小心翼翼地发问:“武田君,你怎么看诚君呢?”
他对这人有印象,是当时在道场门口被川崎带来的武士,当时险些被黎诚切开喉咙。
当时的武田五郎性格张狂,被黎诚一剑震慑住后,本来燃着的热血仿佛顿时吃了一盆冷水,逃离了现场。
随着这些天在京都的相处下来,角本英姿完全理解了这家伙完全是那种没有头脑的家伙。
虽然是个武士,但是没怎么读过书,在原藩属地和人争论时上头杀了对面,被原藩属的藩主放逐成了浪人。
武田五郎瓮声瓮气地回答:“诚君是有学问的人。”
他来京都许久,也见到了心中那些攘夷的浪客,可京都发生的只有流血的惨案,他看不出这样究竟哪里是在救国了,对自己以前的想法也有几分动摇。
角本英姿还想问什么,武田五郎已经闭上眼开始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