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气运金龙恶疾缠身?不能镇压国运!简直荒谬!”
熙和帝随意捡起一本奏章重重的摔在御案上,怒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国朝颓废至此,不过是那起子黑了心的官员、士绅钻进钱眼里去了!口中喊着道德文章,一个个却想方设法的从国家捞钱,侵夺小民土地,官逼民反罢了!”
熙和帝发脾气,影子、戴权静静听着,无人敢应声。
好一通之后,熙和帝平复了下气息,继续问道:“如今文庙如何了?”
影子看了一眼戴权道:“颜老夫子坐镇文庙,身上正气萦绕,我等靠近不得。”
戴权马上接话道:“陛下,据锦衣卫的线报,文庙诸圣雕像依旧满身裂纹……”
“呵呵,好一个文庙,十五年了,竟然连诸圣文像都修复不了!”
熙和帝都被气笑了,可那又如何?
每一次与颜老夫子见面,都被颜老学士喷的狗血临头,熙和帝又不敢与自家老师争。
“看来我辈读书人期望的诸圣盈朝的盛世,朕竟是无法看到了!”
熙和帝语气里有些落寞。
据闻上古时期,文圣一声大喝可断万古,儒学鸿儒文章可破精怪邪修道行,人族战兵可与鬼神争锋。
待到诸圣陨落之后,一代不如一代,白山黑水走出的蛮夷,竟然能用萨满巫术蛊惑大乾军队心智!
年幼时颜老学士为了劝学,把儒家学问说的如神话一般,熙和帝知道,这些不过是老师哄小孩子的把戏。
可万一成真了呢?
熙和皇帝忘不了五年前,废太子在烈火里痛苦哀嚎时的场景。
那时,熙和帝亲眼看到,从废太子体内竟然飞出一个通体白毛尖嘴猴腮的怪物!
事后才知,镇压国朝气运的宝物竟然早在十年前就不翼而飞,以至一国皇储竟被妖邪附身,也就是在那时袁辅城疯掉了。
熙和帝抽回思绪,继续问道:
“孔府那边怎么说?”
“孔庙每日都在为圣像刷漆!”
影子话语里忍不住的嘲讽,“据说每日用掉的金粉就有三两六钱!衍圣公每日都做清词一首,为圣象增加文气。”
“一首不堪入目的清词能有什么文气?孔老二真当自己成了衍圣公,就有诗仙、诗圣的本事了?”
熙和帝压根就不把当代衍圣公当回事儿,那厮还是熙和帝当年在国子监混日子的同窗。
“说到诗词,奴婢倒是想起一件趣事?”
戴权小意的看了一眼皇帝眼睛,恭声道:“西边回来的那人,今日在与荣府女公子们玩闹时,做了一首诗。”
“一个蛮夷之地归来不识教化的玩意能做得什么诗来?”熙和帝口中满满的嘲讽。
“念来!”
戴权当即俯身撅屁股,摆出一个奇异的造型,看得熙和帝都觉得辣眼睛。
戴权口中念道:“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配合着诗词,戴权还把屁股撅了撅,学足了一只鸡的模样。
熙和帝一下子被逗笑了,“你这老货,这也配叫诗?三岁孩童做得也比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