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给了你机会,可你——不中用啊!”
“父亲大人,您的意思是?”
贾珍在贾敬的掌控之中,艰难的抬起头,一脸惶恐的望着贾敬。
“你是何等人?我竟会不知?”
贾敬在贾珍慌乱的眼神里微微点了点头,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贾珍惊诧,不敢置信。
贾敬仰面看天,悠悠道:“咱们宁府,给皇家打个样!”
贾珍听着贾敬的话语,心里一阵阵冰寒,“给皇家打个样?”
“不错,二爷去了,忠勤也送走了,可忠勇那老匹夫还活着!”
贾敬这一刻如猛虎咆哮。
贾珍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他知道贾敬口中的二爷指的是谁。
贾敬和贾赦口中的二爷,永远有且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废太子,也就是后来的忠义亲王。
至于忠勤则是指三皇子——忠勤亲王,当日在太子兵谏时,曾经在大皇子忠勇亲王的压迫下反水,被太子党认为是造成太子兵谏失败的元凶之一。
“父亲!”
贾珍这一刻仿佛真的懂了自家的老父亲,一声悲呼包含着万千情绪。
相比起自家的胡闹,父亲的疯狂才更令贾珍感到恐惧。
这是在以贾家几千口人的命在赌!
相比起来,贾珍那点子留恋花丛、惦记自家儿媳妇、勾搭小姨子当真不叫个事儿!
“痴儿,痴儿,你怕什么?”
贾敬好像知道贾珍在想什么,直接在贾珍身侧坐下,一手搂着贾珍的头,仰头看天,口中喃喃道:
“凭啥咱们二房一脉就不能继承祖业?我贾敬一生,不弱于人!大哥不是也失败了吗?父亲大人,你到是睁眼看看我啊!”
贾珍听着贾敬的话,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贾敬这是一直活在贾敷的光环之下,憋出病来了。
“您若想让那小子死,儿子这就回去料理了他!”
贾珍决定为父出气。
“晚了!”
贾敬把拂尘卷起来,轻轻敲了敲贾珍的头,“他手里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拿到前,他死了就是塌天祸事!”
“东西?”贾珍疑惑。
“不错!”贾敬点头,“一样你大伯从极西之地让他带回的东西!”
“父亲,儿这就回去让他把那东西交出来!”
“没用了!”贾敬摇了摇头,“先不说西府老太太那一关你就过不去,便是你的行踪,也被大乾隐卫监视上了。”
“那咱们该怎么做?”
贾敬道:“什么也不用做,等着,自会有人替我们出手!”
……
大乾宫城。
此时已经过了上朝时间,熙和帝并未滞留太极宫,而是在自己日常办公的垂拱殿内召见了兵部尚书李赞。
“李卿,如今西南僚人突然叛乱,朕心中着实不安!”
年近四十的皇者,在年少挚友、信臣面前并未掩饰自己的情绪。
熙和帝直接问道:
“皇朝已经收回了改土归流的旨意,并按照僚人的意思册封了他们的洞主、僚王为土司,西南因何还会叛乱不断?”
熙和帝已经继位五年,在人前都是一副刚强的模样,也唯有在一些潜邸旧臣面前还会表现出一些“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