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听到贾赦之语,众人也是心惊,贾政直接就想问出口,质问贾玹去太上皇居所外转悠所为何事。
贾母同样以目光压制了回去,转向王夫人道:
“淑芬啊,以后婉怡的月利、供给与你相同,你可明白?”
王夫人闻言差点背过气去。
贾母这是把周姨娘的位分给提了起来,按照平妻之礼待周姨娘,王夫人胸口闷着一口老血,却不敢不应。
不应就是忘恩负义,陷贾府为不仁不义,让众勋贵世家齿冷,甚至能影响到在宫中当女官的元春风评。
邢夫人看着王夫人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任谁家里有周姨娘这种对府上祖宗有大恩的贵妾也头疼。
除非不要面皮、不要家风,否则,只能当祖宗似得供着。
另一边,贾政看向一脸宁静祥和的周姨娘,心中也是越发慰贴。
当年两人也曾经真心相爱,若非王夫人出自王家,贾王两家需要联姻巩固老亲交情,而周婉怡只是太医家的庶出小姐,这国公府的掌家夫人早就换人了。
“婉怡啊,一会儿你跟凤哥儿商量一下,给玹哥选个清净的院子,再选几个妥帖的丫鬟伺候!”
贾母继续吩咐着,目光却落在了贾琏身侧的王熙凤身上。
刚刚王夫人看向贾琏脖颈伤口时的眼神,别人没有留意,王熙凤却是看清了的。
那个眼神,让王熙凤心底一片冰寒,比起贾玹那记窝心脚更让王熙凤揪心。
便在这时,听到贾母唤她,王熙凤是多精明一个人?马上就明白了贾母的用意。
王熙凤当下打起精神娇笑道:
“老祖宗,人家不依呢?刚才玹哥儿那一脚,差点将人家踹丢半条命去,人家一会儿非得选几个五大三粗的丑丫鬟给他!”
众人哄笑。
贾母笑着对贾玹道:“玹哥儿,给你嫂子道个恼吧!不然老婆子可帮不得你!”
贾玹情知这是贾母在让自己与王熙凤和解。
荣国公府现在王熙凤掌家,若是王熙凤心有芥蒂,贾玹住在荣国府也不消停,不过彩衣娱亲这种事显然不符合贾玹杀伐果断的人设。
贾玹目光看向贾琏、王熙凤两口子,淡淡道:
“正所谓父债子偿,琏二哥,咱们两家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了!”
贾琏神情一滞,一旁贾赦大笑出声,“好一个父债子偿,不错,不错,回头到东跨院来找某喝酒!”
贾赦大步离去,贾玹冲着贾赦背影恭敬行晚辈礼。
“这么多年了,大兄唯独今日如当年一般风姿英发!”
贾政起身目送贾赦,伸手在贾玹肩膀上拍了拍,扭头对贾珍道:“珍哥儿,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爷俩这就走一遭玄天观吧!”
贾母是长辈,自然不可能亲自去玄天观寻贾敬说项,把贾敬叫回来也不现实,贾政带着贾珍跑一趟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