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没有义务凡事儿依着对方的意思来。
这些天的演戏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这次的拙略试探更是让他心中烦闷。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好好敲打一下对方,最好能让这个女人赶紧滚蛋。
他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落一个没教养的名声。
笑话!
一年之后,维斯特洛的土地上,能打的就是爷!
要不然,他戴瑞安放着参天塔的优渥生活不去,跑到这里搞自己的地盘干什么?
心中冷笑,戴瑞安看向了北方阴沉的天空。
希望马尔温已经把自己的询问发给了贝勒。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
从新地镇北上的渡鸦因为暴雨的缘故,还没有到达旧镇。
而参天塔的主人们,此时却陷入了麻烦。
“贝勒,这件事儿咱们还是得上点心。”
还是那熟悉的家族议事厅,冈梭尔和贝勒相对而坐。
窗外是呼啸的雨幕,桌面上闪烁的烛光照亮了两个男人的脸庞。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恩瑞斯,道恩还有伊芙琳……这人为什么会平白无故消失呢?”
贝勒有些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从父亲那里出来,连续做了两个晚上的噩梦之后,他终于说服了自己之前的荒诞想法是完全不可能的。
然而,好心情仅仅持续了一天,冈梭尔就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消息:
就在这几天,一共有三个在参天塔居住的海塔尔丢了!
当初听到这个说法,贝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然而,冈梭尔却没有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丢了,人不见了。
虽然是远房旁系,不怎么要命,但确实是在参天塔不见的,他这个参天塔的大管家就得找人。
一声令下,参天塔上上下下挖地三尺。
然而就是见了鬼,一天下来,什么收获都没有。
这三个人跟人家蒸发了一样,连一根毛都没找到。
虽然没人敢冲到贝勒的面前烦他,但指望他当这事儿没发生是不可能的。
这不,压力给到冈梭尔,而冈梭尔就过来找他亲爱的好大哥了。
“我听说老爷子最近胃口不好?”
见到贝勒沉默,冈梭尔换了个话题。
一提到这个,贝勒的鼻尖那好不容易消散的血腥味似乎又冒出来了。
但这个话他不能跟冈梭尔去说,只能狠狠地滚动了一下喉咙,摆摆手道:
“没事,没事,我去见了父亲大人,他很好。”
耸耸肩,冈梭尔也就没再多问。
不过这时,虚掩的橡木门被人敲开了。
一名侍卫得到同意之后,快步走到了冈梭尔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发生了什么?”
等到房间再次恢复了平静,贝勒皱眉问对面脸色奇怪的冈梭尔。
“贝勒……我的人告诉我,有人看到,他们三个…是被我们的父亲给叫走的。”
轰隆一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雷鸣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