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从十五岁那年卢以祯染病,不能下床,之后的三年几乎没有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死了。
但人的名,树的影,卢以祯亮出招,一般人哪里敢上前。
段省之见此,对卢以祯道:“卢公子,知府衙门乃国法纲纪之重地,朝廷威严所在,难道你要造反吗?”
卢以祯不为所动,回道:“我不知何为造反,我只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今日我要从这里走出去,胆敢有人阻扰,便是犯我!”
说罢,卢以祯让卢忠押着韩江秉,自己则手持银龙长枪在前面开路。
一众衙役无人敢第一个动手,卢以祯每前进一步,他们就向后一步。
段省之大怒,张嘴便要命令衙役动手,卢以祯突然朝他看过来,银龙长枪也对准了他,吓的他浑身一个激灵,想说的话也说不出了。
出了知府衙门,卢以祯对着大街上过往的百姓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这韩江秉在我常州府作恶多端,今日我将他抓拿,你们现在可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说完,卢以祯一脚朝韩江秉踢过去,只把他踢得摔在地上。
韩江秉想要爬起来,卢忠便将他押着跪在地上。
很快,卢义也从人群中走出来,和卢忠一左一右,押着韩江秉。
百姓们面面相窥,有些难以置信。
韩江秉那可是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的侄子,这个老百姓都知道,现在要他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虽然心里巴不得打死韩江秉,但没人带头,一般人还真不敢动他。
老百姓越围越多,但却始终没人敢动手,卢以祯不由得是一阵失望,同时也恨其不争。
仇人在眼前,且毫无还手之力,竟然还不敢动手,这勇气都到哪里去了?
卢以祯道:“怎么,人我都抓来了,你们连动手抽他的勇气都没有吗?难怪他能在我常州府作威作福,这都是你们自己做下的恶果,尔等皆是懦夫!”
一句话,让很多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即便是有人不服,也不敢站出来反驳。
不过人这么多,总是有那一两个胆大的,又过了一会,一个瘦小的老头站了出来,把一只鞋子脱了拿在手里,对韩江秉骂道:“韩江秉,你害我儿子坐大牢,落下残疾,我打死你。”
老头说着便用鞋子不停的抽打韩江秉的脸,没几下功夫,韩江秉的脸就肿起来,像个猪头。
有了这个老头在前,很多受过韩江秉欺负的老百姓也是胆大起来,纷纷上前对韩江秉进行唾骂和殴打,场面热闹起来。
卢以祯这时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怕你们软弱,就怕你们以软弱为荣。
不过韩江秉现在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后面的事就不好办了。
于是卢以祯看时机差不多了,便将愤怒的老百姓拉开,然后说道:“乡亲们,这韩江秉作恶多端,你们受了他的欺负,还蒙受了损失。
受了欺负必须打回来,受了损失,也必须要还回来,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