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吗?”
“躺下了,我估计你会电话我,就躺下等了。对了,你这是家里电话?”
“对,家里的座机。”
“能行吗?”
“没事。”
“真没事?”
“哎呀,我说没事就没事,我家的电话都是我每月缴费,他不管的。”
“姐,小心行得万年船,真的被人知道,咱们俩冤不冤啊?”
“真的知道也不冤,反正如果要是出轨分肉体和精神的话,我的精神早就出轨了。”
于正没话说了,只能慨叹。
这个晚上的电话时间很长,萧潇姐一直在轻声细语的说着,说着,讲她喜欢的书,喜欢的歌,喜欢的歌手蔡琴,讲她当年怎么考进的京城,怎么留下的京城,于正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倾听,只在一些关键节点的地方,稍稍的点评几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和体会。
不知不觉的,时间早就到了夜深人静,到了后半夜,然后,于正的手机马上就要没电,两人这才互相道别,挂上电话。
之后的每个夜晚,都是这样的。足足连续了六个晚上,萧潇姐是把姐夫出差一周的夜半时间,顶格使用,全部用在了与于正的电话诉衷肠上面,最夸张的一夜,足足聊到东方发白,雄鸡高唱。
于正的每一天过的充实极了,每天五点晨练,然后就是一碗豆腐脑,回家在七点前完成洗漱更衣,打开笔记本码字,一般情况下,可以在一个小时里,码出四分之三章。八点准时出门,一路小跑,跑到单位正好是八点25分。
五点下班的时候,在回家的路上,或者吃一碗面,或者吃一份麻辣烫,然后在爱-戴家生鲜水果超市门前走过,保持三天进去一次的频率探店。
到了家,就是码字,争取在晚上九点半的时候,算上早上的文字,一共码出三章内容,顺便的上传一章。
再回复一遍各位网友的留言,就赶紧上床睡觉。
上床后,有没有电话,决定了这个晚上,有没有一个睡眠。
时间来到四月19号,这天,于正在讲解部里,正戴着耳机听着五种语言混录在一起的听力材料,嘴里念念有词的跟读着,敞开的门被磕了两下,于正抬头一看,是蒋副馆长,蒋阿姨。
“于正,她们几个呢?”
“都在一楼对词呢,蒋姨,你有事?”
“于正,你姨父他们局和咱们顶头上司文旅局,有一个关于温泉的联合考察活动,主要目的就是整合咱们市的旅游资源,与温泉旅游深度结合,本来他们定好的十个人,昨天财政局那边,有个科长老妈住院了,临时掉队不去了,可这次考察是跟旅行社签的协议,十免一,正好让带队的文旅局局长免单,这下临时少个人,会影响十免一的协议,你姨父让我问问你,有心思跟着转转不?这样你算进团里,帮着财政局凑下人数。”
“蒋姨,没问题啊,我想去。咱单位没事吧?能给假不?”
“这个团主要就是到腾冲,中间拿昆明中转,去个六七天顶天了,你五一前赶回来,五一小长假开馆不耽误就行。”
“那行。蒋姨,费用咋算的?”
“费用一人交一千八,你行不?要不我跟馆长说,给你报一下来回的机票?别的钱就不好说了。”
“不用,蒋姨,能跟着出去就行了,不用咱单位报,还得让你蒋姨舍脸子求领导,没必要,你大侄儿不差钱。”
“看吧你能耐的,你咋就不差钱啊?”
“哈哈,蒋姨,我前一段不是请假跑了趟京城码?你说我干啥去了?”
“你干啥去了?”
“我从咱文兴路古玩一条街,花两块钱买一本旧书的时候,书里夹一个大铜钱,我去京城潘家园给卖了,卖了二十多万,是不是血赚?”
“哎呀,你这孩子,可真有财命。”
“蒋姨,这才哪到哪啊?我回来后拿出十万块钱,就和我原来孤儿院的班主任合伙,开了一个生鲜小超市,现在每天的流水,都在伍仟往上,以后,我老师给我每月分红,你老说,就你大侄儿现在这情况,是不是不差钱?”
“你小子,可太是那个了!”
“那就这样定了,我跟着去一次腾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