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前几天,我感觉自己很想见到他。很想早点去上学,好可以快点见他到。但是当我坐在他前面时,又没有想他,也没有想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了。有些害怕吧?正是这样?也没影响到我的学习。
我觉得他有点嫉妒我的同桌学习好,他没有羡慕她,总是用种种带刺的话去挖苦她。同桌也不是很介意。发下脾气又没事了。大概是同桌不小气吧?他们总是捉弄她,取笑她。特别是钓鱼学习又不认真,天天都要耍笑女孩子的。
我觉得兵兵有时都在捉弄我同桌的,可是同桌却不这样认为,可她觉得这是陈兵对她的好。每一次我对兵兵说话,她的声音都会掩盖了我那有点不好意思的小声音。兵兵回答我们时,她就会觉得他对自己的好而不觉他讨厌自己的。
而我却认为他是对我说的。不管他说什么,我和同桌都很喜欢听,很喜欢讲。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让人回味无穷的。真的,三个人的对话都变得那么有吸引力?
一九八五年三月十九日星期二
我总喜欢写两三天前的事,如果不这样,我是做不到天天写日记的。
不知什么时候的对话了,是我和丽梅的对话。我没忘记,对话中,我发现她妈妈很在意她说过的话,就是很关心很爱她的。
唉,如果我也有一个年轻的妈妈多好呀!我年老的妈妈不懂得女儿的心事和向往。只知道思即往。总喜欢唠叨过去的事情:以前怎么穷怎么苦怎么生活艰辛呀。说了又说,都可以写故事了。解放前的事她都说得乐趣无穷。她说她九岁走日本,背着她侄女“哇哇哇”的叫。日本仔的轰炸机“轰轰”叫的来了,那阿彩还哭得更大声了。还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不过也唱得蛮好听的。
姐姐,我是有很多,但姐姐不如妈妈的关心,出嫁的就更疏远了。
真羡慕那些有年轻妈妈的同学。她们幸福。要什么就有什么。
在我们班上,几乎每个同学的妈妈都是年轻的,好象只有我。不,不会的,不会的。我安慰自己。妈妈老了,少不了会啰哩啰嗦。但我要体贴到:老人就是这种性格。
而爸爸呢,最讨厌时髦。总是不让我们打扮。就更谈不上“花枝招展”了。就连电卷发,爸爸也会不允许。
记得二姐偷偷去电卷发都是不敢暴露的。现在,他不讨厌电发了,又讨厌那些“胭脂小姐”说人家涂脂抹粉的做小姐。我们姐妹就更不敢去学去赶时髦了。姐姐她们穿裙子爸爸也会不高兴。我也说不清这是什么原因?姐姐说:“老古董,老封建,”我说是传统思想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女孩子总喜欢打量行人,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习惯性的去注意别人长得“靓”和“不靓”。自从三姐对那些靓女俊男评头论足的,眼晴长得怎么水灵,男的轮廓长成国字脸呀什么的。我又不会审美,只听她津津乐道的去评论。于是我也开始去学“审美”观。每天都去注意谁长得美谁长得俊。碰巧被别人也看自己时,眼神相碰,搞到多不好意思呀。我没把它对任何人说过,只有自己知道。以后,真的要忍住,不再对别人多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