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奥克不由认同。
克里姆希尔德并不关心二人言语中夹带的意思,她侧头瞥了眼言生所在的牢房。
见里面的两人都还活着,她点头道,
“嗯,那今晚就辛苦你了法夫法叔叔。”
克里姆希尔德见事情平息,简单的与法夫法交代了些事务便回去休息了。
克里姆希尔德此次的目的便是来看看她在森林中带回来的言生。经过考虑,克里姆希尔德决定利用言生来帮她避开嫌疑。
言生的供词对于她颇有用处,首先,可以用他来为克里姆希尔德得到恶毒之剑作证。其次,还可以借他之口来解释源泉之森的矿洞塌陷事件。
而且克里姆希尔德也完全不用担心这家伙不愿招供。他只要能活着站在审判庭上那些审判官就能解决一切事情。
等到那时,她就能光明正大的用这把恶毒之剑为家族添增新的荣耀。进而巩固家族在贵族之中的地位。
这场骚乱终于在凌晨处理完毕,牢房里再次归于平静。
法夫法本想在地牢里布置一些哨兵来看管犯人,但牢房那封闭空间内的气味实在不是人能闻得了的。因此他也只好放弃这一想法。
牢房里,言生与老者靠着墙壁相对。晨曦散射光在阴冷腐臭的空间里将这一切照得微有颜色。
老者因为惹事,被前来的哨兵一顿猛打。面对那些坚硬有力的拳头佩里休斯差点没昏厥过去。此刻的他,正抚摸着身上的淤青,嘴里发出微弱的哀声。
对此言生没有半点反应,他缓缓按揉头部希望能够缓解精神的疲累。
不一会,令人松懈的困意席卷而来将少年再次拉入梦境。
清晨,克里姆希尔德的寝室。
克里姆希尔德将手中的报告放下,他看向一旁等候差遣的法夫法,
“做得很好,法夫法。”
克里姆希尔德赞许到。
“这是我应该做的,大人。”
法夫法满脸倦意,双肩懈怠,尽显疲态。
克里姆希尔德注意到法夫法的眼中泛起的血丝,不禁有些感慨。
“当初与父亲大人站在一起的勇士,如今也被岁月冲刷成这幅模样。唉……”
“补给队返程时我会一同回去并将这几个犯人押送回艾恩城,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回去好好歇息,也好为接下来着手那些穆恩难民安置的事情做准备。”
法夫法报谢退下,克里姆希尔德目送其离开。
看着法夫法疲惫的背影,克里姆希尔德不禁联想到父亲。
“三年未见,也不知父亲现在身体如何。此次回去该为他带什么礼物好呢?”她思忖着。
门外的奥克拜过法夫法走了进来,将她的思绪拉回。
“马匹已经准备好了,笼子和马车最晚明天也能就绪。”
“很好,辛苦你了。”
翌日清晨,哨站操场上。
“喂!把绳子系牢!不确定就再检查一遍!货物要是在路上有遗失就在你们的报酬里扣除两倍!”
奥勒站在马车上对忙碌的劳工喊到。
一半的马车都装满了货物,遮盖货物的篷布都被撑得鼓鼓的,它们拥挤在大门口,等候队长的指挥。
剩下的一半马车则排在他们后面,不急不缓的组织着阵型。这些马车有的装载着些货物,有的则直接是空车。
“队长!”
一个年轻人骑着马赶到奥勒车旁到,
“车队全部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好!头车出发,后面跟上!出发出发!”
奥勒一声令下,所有车辆有条不紊的缓慢驶出哨站。
克里姆希尔德所押解的囚车排在队伍的最后面。押解的犯人并不多,只是几个与恶毒之剑失窃有关的家伙。一车荷载三人,两辆车刚好全部装下。
法夫法本想派遣几名哨兵护送随行,但被克里姆希尔德拒绝了。
克里姆希尔德与奥克骑着健壮的马匹。她使用的那柄巨剑仍就残破,哨站内缺少能够修复巨剑的材料。
她将其用布条缠好斜背在身后,准备回到艾恩城再将其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