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又想到了一事情,更加气愤地说道,“那群脑子烂掉的家伙居然认为那个诅咒是‘疫死祸祖’对我们的恩赐,居然还妄想蛊惑我这个高贵的血族去信仰一位邪神,我呸,我脑子才没像他们一样烂掉。”
“那有吸血鬼去信仰被蛊惑的吗?”
“有,怎么没有,”托莱多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不是每一个吸血鬼都能像我一样被称为高贵的血族的,一个种族难免会出现一些脑子跟那些人一样脑子烂掉的人,这是很正常的。”
虞世俞配合的点了点头,然后环视一圈,又向托莱多问道,“这个村子就是遭到了‘玫瑰道会’的袭击吗?”
托莱多‘嗯’了一声,之后便陷入了沉默。
就在她以为托莱多是回想起了这个村子变成一片火海时的模样时,她就看到托莱多就像是越想越气一般,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脑袋上长玫瑰的女人居然偷袭我这个高贵的血族,不敢跟我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
脑袋上长玫瑰的女人?看来这里的情况还真就跟她想象的差不多……只是托莱多的反应让她有些绷不住,于是她就直接打断了托莱多的絮叨,“所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来这里传教,但没有想到这个村子的人已经被‘玫瑰道会’的人蛊惑,可恶,那个脑袋上长玫瑰的女人居然敢在我刚把教堂建好的时候偷袭我,还把我囚禁在教堂的地下室里面。”
“那个脑袋上长玫瑰的女人将我囚禁在地下室里面,在我的身上也种上了那个玫瑰,还在地下室放满了她囚禁的灵魂,呵,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对‘疫死祸祖’产生信仰,真是太可笑了,我对主的信仰可是任何人都无法动摇的。”托莱多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又开始赞美生命了。
怎么感觉这个吸血鬼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虞世俞嘴角抽了抽,但想来也能理解,毕竟聪明的吸血鬼现在就不会只剩下一个脑袋了。
“那些里原来的村民去哪了?”
“不知道,我出来就遇到你了,”托莱多停下了赞美,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话,他又解释了一下自己逃出来的过程,以证明他真的注意不到那些村民的去向。
“在几个小时前,那些被那个女人驱使的灵魂不知道为什么消散了,就连她种下的玫瑰对我的约束也减弱了,我才可以断头逃生,那个时候教堂里的火已经蔓延到地下室了,我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下室里面爬上来,而我从教堂里面出来就遇到你了。”
额,所以你为什么要在教堂下面修一个地下室?虞世俞下意识地就想到,不过在想象了一下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托莱多从地下室爬上地面的方式后,她就没有将吐槽的话说出口,人家已经只剩下一个脑袋了,还是不要打击别人了。
“所有吸血鬼都像你这样可以断头逃生吗?”
她打算转移一下话题,毕竟导致这个村庄变成这个样子的人现在已经死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就只有这个自称托莱多·布兰度的吸血鬼是个不确定因素,而这个不确定因素只剩下一个脑袋了,目前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危险。
而且她十分怀疑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跑去另一个村子参加邪教仪式了,而那个女子中途离开的原因就是为了过来处理这个吸血鬼……
“那是当然,我们可是高贵的血族,”托莱多在短暂的时间里并没有感觉到那个女孩对自己的恶意,语气不由自主地就变回了原来地味道,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立马补充道,“因为血族始祖的原因,我们血族生来便是天生的‘医师’和‘死灵’,在我主的庇护下,我们才得以保持理智,而在承受了代价的同时,自然会得到一些好处。”
“——我们也能使用‘死灵’秘途的力量,尽管比起真正的‘死灵’要弱上一些,但在‘医师’秘途的能力影响下,我们能够做到其他秘途行者做不到的事情,就比如像是现在这样只剩下一个脑袋都还能活,而这也只是重伤,只要得到及时的治疗就不会致命。”
“哼,要不是那个脑袋上长玫瑰的女人用那把刺剑偷袭我,我怎么可能会打不过,但凡让我用出非凡能力……”托莱多回想了一下当时被那个女人偷袭时的场景,然后有些可悲的发现就算是正面应对他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那个女人。
虽然他是被一剑秒的,没有使用任何能力,但那个女人也没有使用任何非凡能力……
虞世俞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托莱多最后一句话,她只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更加的了解了,同时也有些好奇一些非凡物种是否就是秘途相融合的结果……
而在把话说完之后,托莱多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个脑袋上长玫瑰的女人很有可能会回来!
于是他就在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试探性地问道,“这位美丽的、心地善良的小姐,能否请您将我带去安生教堂,当然,我会让我的朋友给与您一定的、足够跟我的身价匹配的、与过程中您会承担的风险相应的报酬。”
虞世俞沉默了一下,有些犹豫,她并不知道托莱多说的话会不会是真的,更不知道带上他后会不会遇到什么难以应对的危险,但如果托莱多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她能获得的好处也有很多,不仅是托莱多承诺的报酬,最重要的是她能够向托莱多学习这里的语言。
不管怎么样,学习语言是一件优先级非常高的事情。
只要能确定托莱多说的是不是真话就能很快做出选择了,如果两具身体能够互换就好了,身为‘骗子’的另一具身体肯定能直接分辨出他有没有说谎……
就是没有如果……不过还好,她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