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采遇到的情况和王也相同,上不完的楼梯,或上或下总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活见鬼。
直到两人相遇。
“你那里什么情况?”
“鬼打墙。”
“我也是。”
“袁大师呢?”
“不清楚,一转身没影了。”马文采此刻欲哭无泪,硬是找不到出路,整个恐怖屋像个迷宫。
王也叹着气瘫坐在地上,“不用找出路了,还是等着袁大师来找我们吧。”
“我也跑累了。”马文采同样一屁股坐下,“对了,问你个事。”
“你说。”
“同是天涯沦落人,为何你头顶戴着骚红色内裤,你在哪里找到的?”
“……”王也脸色涨红,细声说:“我自己的。”
“天秀啊兄dei。”噔噔噔,马文采扭着屁股横向挪移三四米。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感觉脖子凉嗖嗖的,又黏腻腻的。
伸手摸了摸,定睛一瞧,“窝草,有血。”
血腥味浓浓,并非是朱砂或者人造血浆。
马文采当场昏倒,晕血。
王也吓得浑身颤栗,晕血多好啊,他也想晕血。
“是谁?出来。”
四周哗啦啦响起一阵风雨声,好像窗外是雷雨天气。
“别闹了袁大师,赶紧出来吧。”
清脆的孩童哭啼伴随着妇女和男人的争吵也渐渐清晰。
“我……我认输,你赢了,我投资还不行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从楼梯口传来,还有拖拉着铁链的声音,清晰、沉重,似乎下一秒就能露头。
王也慢慢爬到墙角,背后靠着是一副民国风棺木。
警惕的看向四周。
咕咚咚~
背靠的棺材有了一丝明显的动静。
“麻麻,我怕怕!”
王也哭丧着脸,举起红内裤,遮住嘴脸和双眼,嘴里默念: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这是一座恐怖屋,全是道具、全是道具、全是幻觉、全是幻听。
棺材板咕咚咚的快盖不住了。
嘭!
棺材板飞起,冒气浓浓的浓烟,呛鼻。
假的,全是假的。
鼓起勇气猫着腰,伸长脖子往棺材里瞅了瞅,是一具年轻男性的尸体。
静静地躺着,每一寸皮肤、毛发,甚至隐约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绝对不是道具,硅胶厂可做不出来这样的娃娃。
这些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妆容,这副妆容他见过,是殡仪馆给死人定妆的妆容。
“这……太逼真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可能是内心认定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王也伸手摸了摸那“尸体”的脸,有点冰,肉肉的,完全不是橡胶的手感。
“桀桀……哥们,手感怎么样?”保小剑猛地睁眼,咧着嘴似哭似笑的问道。
露出黑漆漆的牙齿和无舌黑洞洞的嘴巴,着实恐怖异常。
“还不错,嘿嘿。”王也笑着昏迷过去。
保小贱吐掉道具,朝隐蔽的摄像头打了个OK的手势。
……
王也和马文采两人在幽幽沉沉中醒来。
环绕四周,只有墙壁上贴在几张泛黄破损的旧报纸。
天花板悬吊着阴沉灰暗的白炽灯,四周密不通风,连个门窗都没有。
“我在哪里?”
“我肿么了?”
“我要做什么?”
“我想要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