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惊喜。”
当帕蜜丝翻开苏珊娜的尸体时,一条白色的小蛇爬了出来。
那是寒冰独角晶蛇,苏珊娜的契约兽,它和苏珊娜签订的是平等的友谊契约,这种契约不会因为主人的弱小的实力而限制使魔自身实力的成长,现在苏珊娜死了,寒冰独角晶蛇也就失去了契约对象。帕蜜丝捏住了寒冰独角晶蛇的脖子,小蛇发出“咝咝”的叫声。
一滴鲜血从帕蜜丝的指尖盛出,滴响小蛇的额头。
还处于幼生期的小蛇太过于弱小,在“咝咝”的痛叫声中,一个奴役印记出现在寒冰独角晶蛇的额头,并逐渐向它的肉里钻去,那悲惨的嘶鸣一直没有停止,直到奴役印记彻底消失不见。
“哈哈哈哈……”帕蜜丝得意的笑着,指挥小蛇爬上她的手臂轻轻吻她。
可怜的寒冰独角晶蛇,从今天起,它将永远失去王者的尊严,而且实力永远比帕蜜丝低一阶。
这时候,帕蜜丝的两名进入水中追逐乐毅的队友爬了上来:“找不到。”
“妈的。”笛梵狠狠地一脚踢在我身上。
我大声笑了起来,完全不顾及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伤害。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应该在一个漆黑的帐篷里。凉飕飕的感觉让我意识到自己此时并没有穿任何的衣服,一个柔软的身体在我的身上扭动,脖子上轻微的刺痛和血液流失的快感让我知道自己此时遭遇了何种对待。
帐篷外面有男人们喝酒撒欢的吵闹声。
当魔力在我的身体聚集时,很容易的就被此时进食的帕蜜丝发现,她加快了吸血的速度,一阵头皮发麻的痛感席卷我的全身,那是比膝盖的伤口更加痛苦的极致。
剧痛让我刚刚凝聚的魔力消散一空。
那**的舒适再一次出现,却让我无比的厌恶。
缺血本应让我虚弱昏迷,但是现在我却更加的清醒,这不是自然的常态,帕蜜丝在进食时使我保持清醒的头脑并体会极致的迷幻般的快乐。
我对这种感觉,对帕蜜丝厌恶到极点、恨到极点。当我身体内的血液流干时,我感觉心脏悸动的跳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打破了一般,一种带着“血液病”的鲜血重新趟进干涩的血管。
帕蜜丝微微诧异了一下,但是并不拒绝这种血液,在她的生命中,还没有什么血液是不能喝的,只是有的苦、有的甜、有的臭、有的咸。
当帕蜜丝吃饱离开我的脖子的时候,我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在梦中,我再一次见到了苏珊娜,她轻轻地对我微笑,让我好好地照顾自己,别总是那么容易相信女孩子,以后找一个善良的女子共度一生。
我伸出手去,想要拉她回来,但她总是躲着我,最后流着眼泪消失不见。
我还见到了我死去的队友,我大声的向他们道歉,没有好好地照顾他们,没有给他们幸福的未来,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团长。
那些可爱的人们只是摇头,他们面带微笑,最后齐齐挥手向我道别。我喊他们回来,但是他们指了指远处停泊的船只,示意我他们已经不能逗留了。
我大哭着,我想让他们带我一起走,但他们把我赶了回来。
啊~我又变成了一个人。
当我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已经不再漆黑一片,耀眼的光线穿过封闭的帐篷带来了昏暗的视觉。
我小心的移向门口移动,出乎预料的,我很容易就揭开了门帘。
外面,一群人赤身**的睡在篝火旁,篝火已经熄灭。
我小心的向外面爬去,膝盖的碎骨研磨着我的神经。
在进入营地外的密林之前,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实在太安静了。
这不正常。
尤其是在一群恶贯满盈的凶徒营地里,没有哨兵,没有看守没有警戒。
当我再一次爬回来,翻开每一个人的身体以后,我仰天哈哈大小了起来。泪水从我的眼角留下,淌到湿润的地面。
所有人都死了,死于一种叫“血液病”的魔法,而原因是他们混乱的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我大声的念着每一个死去的队友的名字,我更相信这是他们在死去以后对我冥冥中的护佑。当我找到帕蜜丝时,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腐烂,她的胳膊上,那条寒冰独角晶蛇随着它的新主人也一同被那额头上邪恶的奴印杀死。
在营地中,我重新得到了我的包裹,一条吊坠,一个幻兽蛋,以及一面被当成普通物品的镜子。
当我看到那面镜子时,一股希冀在心间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