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
“你听说那件事了吗?”
“哪件?我并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填金赌坊,昨晚那里面的人都死了。”
赵一恒顿了顿,“谁不会死呢?即使惨遭横祸,那里的人也罪有应得。”
“如果男人们都像你这样明事理就好了,可惜他们才不会在乎那些弱小可怜的人,现在,他们正在伤心难过呢。”
“伤心难过?有什么重要的人死了吗?”
“重要的人?不,那只是一个勾引男人的荡妇而已,听说那个女人在几天前输给了一个男人,名节不保,现在天天待在赌坊里对赌,想要重拾她第一荷官的名誉。”
“相比那些外表丑陋内心善良的人,人们更愿意去追逐漂亮有风度的人,这是上万年了动物界求偶的天性,无论男女,所以你不该怪所有人。”
帕蜜丝愕然抬头,说道:“明明是很有一番道理的话,为什么我会觉得有一股浓浓的讽刺感?”
“那是你的错觉,说说那位女士吧,怎么死的?”
“你对她感兴趣?”
“我对他的死法更感兴趣。”
“你真恶心,对待一名女性,你因该像男人一样保持风度。”
赵一恒将酒递给她,“我对所有赌坊里的人都是负好感,请允许我小小的高兴一下,为上天睁开了眼睛点个赞。”
帕蜜丝红润的嘴唇印在酒杯上。
“也许你说得对,他们的死的确是上天的安排。”
“什么意思?”
“一位生还者,一位可怜的,为了生活不得不去赌坊清洁卫生、打扫垃圾的妇女。”
“她说了什么?”
“穿着白衣,在屋子里到处飘,见人就杀,脸色惨白没有一点儿血色,死去的人溅射的鲜血会穿过他的身体。”
赵一恒严肃得皱起了眉头,“一个幽灵,但更可能是怨魂,如果她没有说假话的话。”
帕蜜丝惊讶的说:“没想到你见识蛮广,不过真的有幽灵吗,我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
“很危险,一般的方法很难有效的伤害他们,如果是怨魂,它们会吃掉肆意飘散的灵魂,在那些灵魂回归大地之前。”
帕蜜丝听得脸色惨白,她可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再没有人看得比自己的灵魂更重要的东西了。
“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僵硬的表情,帕蜜丝的手不停地颤抖,赵一恒不得不握上去,好让她稍有安慰。
“她不是逃出来的,赌坊里的人试着逃走,可是力气再大也没法将门打开,他们试着开窗、撞墙,可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最后,那位逃生的妇人将死人的鲜血抹在身上装死,那个东西一度离她很近,但是她屏住了呼吸,幸运的躲过了一劫。”她的脸色惨白,就好像她亲身体验一样,几分钟以前,她还像听故事一样听着那些男人高谈阔论,现在,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幸运并不能常常眷顾我们,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尽量离开小镇为好。”
“有这么严重吗?”
“如果是幽灵还好,他们大多没有意识,少许会有死者的记忆,一点儿少许的魔力就能够让他们生存下去。而怨魂,它们的诞生,是因为死者生气遭到了巨大的痛苦和磨难,死后怨气不散,魔力吞噬了死者的灵魂诞生的复仇的怪物,它们没有思想,天性嗜杀,需要不停地吸食灵魂才能够生存下去,是极端邪恶的罪孽之物。”
帕蜜丝的嘴唇已经开始颤抖了。
“混蛋,你在干什么,放开她。”一声巨大的咆哮,是她的男朋友,刚刚没有看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帕蜜丝轻轻地挣开赵一恒握着她的手,投进男友的怀抱之中温柔地说:“亲爱的,小声一点儿,我在请这位可爱的先生讲鬼故事,那可真是吓人,我晚上会不敢睡觉的,你愿意陪着我吗?”
那个男子立马深情款款的说:“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抱起帕蜜丝,头也不回的说:“离我的女朋友远一点。”
赵一恒纵了纵肩膀,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