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镇,填金赌坊。
“六六六,豹子通吃,庄家赢。”
一只有力的臂膀将赌桌上散碎的钱币一把拦了过去,蓦然,一只骨瘦如柴的胳膊伸进钱堆里抓了一把转身就跑。
“妈的,你活腻歪了?”一名站在门口的打手,一脚将这个人踢得临空飞了起来。
翻滚在地上的这个人半天没有缓过劲来,王小赖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其他人都在边上笑嘻嘻的看着好戏。
“赖大爷,您好人有好报,饶了小的吧,这些都是给我娘的救命钱,我娘还等着我拿钱请了医生救命呢,求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求您啦!”说话的人低三下四。
王小赖狰狞一笑,“救命钱?救命钱你拿来赌?愿赌服输,想抢赌坊的钱,你不要命了?”
那个人一声嚎哭,哑着嗓子说:“我就是想这些钱都给了医生,以后也不是我的了,还不如来赌坊碰碰运气,谁知道一分不剩全陪在里面,求您行行好,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
王小赖一巴掌扇了过去:“来世?指不定你出去就骂老子祖宗十八代,告诉你,今天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出去。”
那人哭的更厉害了,一把将王小赖的一条腿抱住,无论王小赖拳打脚踢,就是不撒手。
屋里的赌客瞎闹起哄,王小赖给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就对抱着王小赖的赌客说:“钱恭良,我听说你家新娶得媳妇姿容美貌,我也不嫌弃你开了头筹,咱们在赌一局,就赌你手上的那些钱,赢了,钱你拿走,输了,你媳妇就归赌坊了,怎么样?”
钱恭良趴在地上不言语,其他人见好戏更精彩了,都围了上来。
这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大声说:“钱恭良,是个爷们不,跟他赌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要一辈子窝囊吗?”其他的人都跟着起哄。
钱恭良深吸口气,站了起来,“好,爷们赌了。”
王小赖轻轻拍掉钱恭良衣服上的灰尘,恭维地说:“好,是个爷们,空口无凭,咱们写个字据。”
很快,双方签了姓名,摆好赌桌。
王小赖摇好骰子,“一把定输赢,压大压小?”
钱恭良头上浸出细密的汗水,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大!”人群里一声响,周围群起响应,都跟着喊起来。
钱恭良眼睛一眨不眨,干哑着嗓子说道:“大!”
赌桌底下,一个人拿着一块黑漆漆的东西不停地晃动。
王小赖看钱恭良不再反悔,大声说:“落地生根,一二三,小。”
钱恭良急红了眼睛,一把将赌桌上的字据塞进嘴里,还没咽下去,旁边有一人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很快,钱恭良的舌头就连带着字据软软的吐了出来。
王小赖将字据压展收好,那人探了探钱恭良的鼻息,对着靠过来的王小赖小声说:“死了,拉出去沉河。”
冒险者小屋,今天的人很多,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听说有一支冒险团在罗兰之森捕捉到了一头龙。
“哈哈,只是亚龙,亚龙,是一只绿箭兽,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抓到它,哈哈哈哈。”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竖直年轻人。
此时的赵一恒正站在吧台内擦着酒杯,嘴角带着笑容,看这些人打闹,在没有什么比一次丰富的冒险而没有死人更另人愉悦的了。
“小家伙,新来的?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啊。”这是一位漂亮的女士,金色的波浪形卷发,瓜子型的脸颊上五官层次分明,紧致的皮甲将身体包裹的凹凸有致。
赵一恒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来这里当调酒师是昨晚齐老头临时起意的想法,一个月1金20银,而他正需要这样一分工作来应对日常的花销。
“要来一杯吗?”将酒杯放在女士面前,赵一恒盯着面前的女士青青说到,目光专注而放松,并不显得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