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祁弃从小被坏人拿去炼药人,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内心一定缺少安全感。现在药力改变他体质,他心里一定是陷入了挣扎。”想到这,江流赶紧跳进药池,从后背给祁弃注入了一股带着《阳春三篇》感悟的灵力。
祁弃慌乱地靠了上来,像个迷路的小孩子一样,依偎在江流怀里。许久之后,祁弃脸色恢复了正常,慢慢睁开了眼睛。
“谢谢你!”祁弃说道。
“没事就好,身体好点了么?”江流问道。
“我感觉我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祁弃答道。
“好,你今天时间也泡了不少了,可以起来休息下。”江流说完,跳出药池,身体一转,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干衣服。
祁弃随后也穿好衣服出了药池,他告诉江流,当年他逃出那炼药人之地,在路上碰到了一个比他稍大的未成年人,是他帮祁弃引走追兵,让他最后逃出生天,被养父母收留。他不知道那个人姓甚名谁,只是让他叫哥哥。
江流安慰一番后,让祁弃吃点灵食补充下体力,自己则向牛敦房间走去。
走到门外,里面传来了争执声,原来现在已是晚间,木姑娘想给牛敦伤口上药,牛敦说什么也不答应。
见江流进来,牛敦满脸通红地向江流求救。江流让木姑娘先去用点晚膳,自己帮牛敦换药。
等木姑娘退出房间后,江流脱下牛敦衣裤,发现伤口凝结的不错,没有明显的炎症。
江流小心翼翼地帮牛敦换起了药。
“公子,你不是让木姑娘对我死心的么,怎么我看你是故意让她来照顾我的。”牛敦问道。
“嗯,我就说你只是看起来老实敦厚,人又不傻。”江流答道。
“可即使不能和甜姑娘在一起,我和木姑娘也是不可能的。”牛敦说道。
“为什么?是因为她家里条件好么?”江流问道。
“是的,我们两家家庭地位相差太大了,而且,木姑娘在他们医馆,有那么多优秀的追求者。”牛敦答道。
“你们两家家庭地位相差不是问题,等过段时间,我帮你去药材市场挑间店面,以后你就好好经营,发家致富也不是梦想。”江流顿了顿说道,“当时你要回药城,木姑娘毅然决然地跟你过来,是对你毫不保留地爱慕。当时如果他们医馆有哪个优秀男青年也提出要来药城,我绝对撮合他们,结果没人提出来,所以我想,木姑娘喜欢你,也不仅仅是你身材强壮人长得又好看的缘故。”
“可木姑娘来了之后,经常去照顾祁公子,对我慢慢疏远,我看,她已经死心了。”牛敦小声说道。
“别人都说我情商低,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木姑娘这是曲线救国,她想用行动打动小祁,然后让甜姑娘死心后,好给你机会。”江流说道。
牛敦脸一红,想说什么,但没说话。
江流对牛敦说道:“这药膏是我和几个药师交流后,突然有感而发,研制出的三日肌复膏,你再忍两天,就能痊愈了。”
牛敦问道:“公子,你不会为了试试这药效,故意让药司衙门的人打我的吧?”
江流生气道:“我是这种人么?如果你真这样想……那就是吧!”
等江流给牛敦换完药,木姑娘又端了药和灵食进来,江流向他俩告辞后退出。
而药司衙门内,牛三每天都被提审一遍,让他交代幕后指使之人。刚开始牛三插科打诨,每天换来一顿板子。后来牛三挨不住,就把自己通过中间人,贿赂了一名药师做了十颗参的鉴定,再找证书造假者,把协会发的证书上的数量改掉,想以此将一百根下等参冒充中等参销售牟利。
药司衙门的官员根本不信,继续给了他一顿板子。
就这样问了几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药司衙门的官员也没再提审牛三,而是把证书造假的抓了,顺藤摸瓜抓了一批以次充好的药商。
牛三躺在暗无天日地大牢内,发现被板子挨打的伤口出现了感染,于是向狱卒哀求,请求他们带点化脓草给自己,实在不行,一中币一大把的杂根草也行。
狱卒笑着说:“你就别白日做梦了,要是我给你带片草叶来,我得挨上三十大板,我有病啊。”
不久,药司衙门以牛三对大国宾不敬,制假售假药材,被判没收家产,发配临简沙漠营充军。临简沙漠营是翼国和简国的边境,因之前两国经常冲突而驻军。如今两国重修于好,但判充军这条还是没改。
不过牛三也没去临简沙漠营,判决后两天,牛三病死在大牢内。
牛三死讯传出,牛三的母亲和他妻子给他收了尸。
不过牛家村的村民收到牛三死讯后,就聚到了族长家里。
“族长,那个泼皮牛三这些年在村里为非作歹,如今他死了,不能让他葬回祖坟。”
“大家想想,我们牛家子孙各个男的俊俏女的漂亮,就连牛三两个姐姐也长得标致,唯独那牛三长得矮小猥琐,绝对不是牛家的种。”
“是啊,当初他爹都已经老态,年轻时候生不出来,怎么老了才生,绝对有猫腻。”
“对,把牛三开除出族谱。”
……
最终,牛三在族人集体反对下,没葬入牛家祖坟。至于有没有被开除出族谱,就不得而知。
牛三的死讯传到药师协会,牛实叹息了一声;牛敦则没有说话,而江流,则一脸平静。
如今,祁弃已痊愈,牛三已死亡,甜老丈经过一年的调理,已经恢复了;甜姑娘则被书骋,安排到药师协会秘书处工作;木宛姑娘因为之前基础好,已被协会一位著名女药师收为了徒弟,江流则已经把协会的藏书阁的书,看了一遍。看着大家基本都稳妥了,江流开始打算下步何去何从。
第二天,江流带着牛家父子,到药材市场盘下一个店铺。店面不大,最后砍价到两千龙珠币,由江流掏了这笔钱。有药师协会这坚强后盾和牛家父子老实本分、吃苦耐劳和做了多年药材生意的经验,江流相信发财只是大小的事。
晚上回到协会,书骋请人把江流叫去。
“贤侄,我看祁公子转化的非常好,今天我给他检查过了,他已经彻底恢复了。这一年来,我看你对他转化,凡事都亲力亲为,这下终于有了好结果了。”书骋笑着说道。
“还不是多亏了书世叔的帮助和药材提供,才使转化那么成功。”江流恭敬说道。
“贤侄客气啥,都是一家人。只是之前我看贤侄每次对祁公子的泡澡水和药材都是细细检查,你是怕在协会会有人对祁公子不利?”书骋问道。
“在协会有世叔在,江流没啥好怕的,就是现在邪医被消灭的差不多了,遇到药人转化就少之又少,我每次弄那么仔细,以后还可以写文章,当做游历经历。”江流回答的有理有据,但书骋心中根本不信。
“贤侄今天帮牛家父子盘了店面,算是安置了他们,不知对祁公子,你有何打算?”书骋问道。
“回世叔的话,我不知道祁公子为何被亲兵卫追捕,这段时间是为了帮他治疗,我才一直借助世叔势力,躲在协会内不出门,但这也不是长远之计,我打算带小祁去龙城,远离亲兵卫。”江流认真说道。
“不瞒贤侄,这一年来,我们经过调查,终于知道了祁公子的身份,我想了想,还是想告诉你。”书骋终于说到了找他谈话的重点。
“请世叔示下!”江流恭敬说道。
“祁公子是翼国国君翼侯的大公子,当年刚出生,就被歹人用鲤灵鱼调了包,然后被一名邪医带走炼药人,足足炼了两百年被他逃脱,后来被其养父母收留。直到你出现之后,才被朝廷的亲兵卫找到。书骋说道。
“世叔的意思是小祁是你们国家王子,让我不要带走他,而是由你交给亲兵卫背后势力么?”江流问道。
“贤侄何出此言?”书骋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世叔当初到翼中城主府,其实并不是看了我的信才来的吧?”江流反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书骋脸色不变,但说话语气有点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