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江流起床走出房门,隔壁的房间,昨天江流在楼下喝茶看到的傲剑公子和女扮男装的学生从房间里走出来。
“兄台,昨晚打搅到你了吧?要不晚上,小弟来给兄台来赔不是?”那傲剑公子施礼道。
“公子说哪里的话。”江流冷冷地说道,随后随意地瞥了眼两人。
那男的脸色微白,双眼略有浮肿,整体气血不足的样子,看来应该是气血虚亏的表现。现在这男的年不过五百,估计将来雷劫时,会比较难过;而那女扮男装之人,除脸上布满红晕,倒也没其他异样。
“色字头上一把刀,看来这女色,果然是毒药。”江流心道,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楼下去吃早膳。
用过早膳,江流就让厨浩带路,去逛简国著名的书简广场。
书简广场,在简城的市中心。广场入口,是一座书简雕塑。进入其中,遍布了各种文人巨挚雕像和石碑,那块著名的“东南文脉”碑也在其中,边上还有块“圣人之地”的石碑,高耸入云,仿佛一堵巨大的石墙。
广场中心,是座手持书卷的将军雕像,一大波人,对着雕像顶礼膜拜。
“这就是简圣的雕像。”厨浩告诉江流。
广场上还有些历代文人名家的题字、题诗,整个广场,像本巨大的书籍。
江流浏览一圈后,来到广场边上,这里开着一排排商店,都是经营书籍、文房四宝的店面。
江流随意走进一家店面,店铺掌柜立马迎了上来,笑着问道:“欢迎公子,看公子样子,应该是外地来简城的吧?”
“是,在下来自龙城。”江流淡淡地回答道。
“原来是龙城的客人,来来来,客人您看,我这边有块砚台,是万年前大诗人杜心言所用,您看底下,这还有他的私章。”老板热心地向江流介绍道。
江流心道,这个一看就是上个月的工艺品,而且即使杜心言用的砚台,他也不会傻到把私章刻到砚台上去啊。但他不动声色地说道:“真是个好东西,应该价格不菲吧,在下出门匆忙,没带多少钱,真是可惜了。”
见这家店如此,江流也没逛的心思,带上厨浩,转身走到下一家。
不过逛了几家后,江流发现这里的店铺不是以次充好,就是拿出些假货冒充,都没一件看得上眼的。不过每家店铺门口,都挂着当地官府颁发的诚信经营商店的牌子。
江流也没兴致再逛,于是和厨浩,雇了辆驹车,回了千彩客馆。
一进客馆,只见一楼大厅,围着一堆人,中间地上,两人正扭打在一块,一个是江流早上见过的傲剑公子,还有个人骑在他身上,往那傲剑公子脸上砸拳。
“傲剑,你个臭小子,彩青姑娘本公子追了那么久,你小子居然半路截胡,把她睡了,看我不揍死你!”那骑在傲剑公子身上的年轻人说道。
“巍山,是你自己魅力不够,哪能怪我,彩青姑娘自己投怀送抱,我怎么好意思拒绝。”那傲剑嘲讽道。
旁边围观的那堆人,除了掌柜在那里急得跳脚,就一群学生打扮的年轻男女,在旁观望,而那名女扮男装的姑娘,此时被两个人拉着,也夹杂在人群中。
江流正想离开回房间去,这时,一队衙役冲了进来。
“都停手,现场所有人,都跟我回教育司衙门一趟。”领头的衙役喊道。
一会功夫,江流和刚客馆大厅的众人,被带到了简城教育司衙门。一个身穿官袍的官员,坐在公堂之上。
那傲剑公子和江流等人,往堂上行了稽礼。
“跪下!”那官员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那些学生和掌柜、厨浩都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江流见就自己一个人站着,就往旁边挪了挪。
“堂下之人,见了本官怎么还不下跪?”那官员冲江流喝道。
“大人,刚学生进来,已经给大人行过礼了,学生又不是当事人,再给大人下跪,就是重复行礼,不符合礼法。”江流抱拳道。
“既然如此,那就站着吧!”那官员没想到江流会这么一说,索性就无视江流,看向前面跪着的傲剑、巍山等人。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字、学校。”
几位学生和掌柜、厨浩都自报了家门。
“那所站之人呢?”那官员又看向江流。
“学生龙城天籁学院江流,来贵域游历。”江流回答道。
这时,那官员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之人,居然为了一名女子大打出手,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你们几个学生,包括站着的,先给本官背简圣人的《劝学》。”
江流听了一愣,这是审案呢还是老师检查课堂作业呢。
简圣的《劝学》是简国学生开学第一科目,是必背课文,所以跪着的学生,包括还没换掉学生服的厨浩,都一字不差地一口气背了下来。
江流今天在书简广场看到过这篇文章,加上听了众人的背诵,轮到他时,也是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
那官员听到众人都能顺利背下《劝学》文,摸着胡子,意味深长地说道:“看你们都能熟练背诵圣文,但却不能体会圣人的良苦用心。今日打架两人,回去把这篇《劝学》抄上十遍。”
还没等众人反应,那官员一拍惊堂木,喊道“退堂”,然后就站起身往后堂走了。
跪在地上的众人纷纷起身,似乎早已见怪不怪。江流虽然诧异,但也没问,随着掌柜等人回到了客馆。
等到江流回到千彩客馆前,只见门口站着两名挂着佩刀,穿着写满字的衣服之人,看着像侍卫。
“刀字卫!”厨浩突然喊出这三个字。
江流还没问刀字卫是啥,那两个侍卫向江流走来。
“阁下可是天籁学院的江流江公子?”其中一人问道。
“正是在下,不知两位有何指教?”江流抱拳说道。
“我家老爷想见公子,请公子随我们走一趟吧。”那侍卫说道。
不等江流回答,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夹住江流,将江流带上一辆停在边上的神驹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