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

“所以，你向京城发去的消息如何了？陛下有没有回信？”

“有，但青州属于内陆地区，基本上没有入了境的武修。

即便是陛下，最多也就能找来一队神合境的重骑兵罢了。”

张风芝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就够了，只要他们能帮我拦住半刻，我就能将那猴子解决。”

沉思片刻，白川说道。

“好！我这就去发信，大哥先去休息一下。”

“不了，我还得看着这猿猴的踪迹，待人来了，你跟我说声就好。”

“嗯！”

看着张风芝跑开后，白川朝着来时路走去。

其实，只要白川愿意放弃掉寻龙镇这数千百姓，他完全可以偷偷跑回淮安。

但现在，他的心中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在借着儒道向天地宣誓之后，白川的心态还是有了点变化。

片刻后，白川又在出镇的必经之路上看到了那头猿猴。

“猴子，你既然不愿意走，那就陪我说说话吧。”

“...”

看着突然变得开心了不少的白川，猿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一时不敢说话。

“你说，这寻龙镇有土地神，野山里也有山神，但这些神，基本上都是妖魔。

那你说，人族聚集的城镇中，会不会也有城隍？

但我从未见过，那大概就是没有，但这是为何？山野之民能聚集气运，城镇就不行？

或者说...是因为如今天道不支持城镇诞生城隍？

或者说，在儒修示弱的今日，天道溃烂，所剩的气运不足以供养城隍？

那这样说的话，为何天道还愿意给生灵赠予？

难道说...天道需要我们去修补？儒道的正气，那会不会就是天道的？

从我们儒修身体内诞生的正气，与天地间的正气又有什么不同？”

越说，白川越兴奋。

与此相反，猿猴的表情就不是那么好了。

虽然并不知道白川说的对不对，但越品，它就越觉得白川说的越有道理。

那这么说，天道支持儒修成长，难道是在养家畜？

那又是谁断了儒修的入道之路？

难不成，天道还有仇人？

那我们是什么？到底事站在哪一方的？

天道会不会什么时候突然引爆留在我们体内的印记？

越想，猿猴就越恐惧。

“不，不能再听你说了！”

懵逼当中，猿猴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猴兄？你跑什么？咱们接着谈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现在大部分都认为这句话是说天道对一切一视同仁。

但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就是表面意思？

天道让我们这些生灵活着，就是为了养活自己？

......”

足足跑出去了三里地，猿猴才听不到了白川的声音。

但在大雨的隔绝下，猿猴也失去了白川的踪迹，只好又朝着镇子跑去。

到了镇子，又听到了白川的喃喃自语，猿猴只好逃跑。

但又察觉不到白川了，又只好跑回去看。

一来一回，一个时辰过去了。

越说，白川的表情越兴奋，猿猴的表情越恐惧。

到了最后，它干脆拿着两团柳絮堵住耳朵，背朝着白川在一里地外坐下。

只是白川没注意到，伴随着他的言语，赵灵玉留下的那颗绿宝石正在不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