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段明行喃喃道:“相思,好名字。”
陈未央一愣,满脸欢喜:“好诗!”
柳相思眨着眼睛看着他:“你还会作诗?”
陈未央呵呵一笑:“我陈未央的知己,作诗岂不是信手拈来?”
他说完这句话,一旁的师兄弟都鄙夷的看着他。
信手拈来?你信了多久才憋出一首打油诗?
陈道的弟子们向来自命清高,除了陈未央以及傅司的命令,他们谁都不听,而且陈未央的地位要比傅司高。
“不说这些,师兄,我先走一步?”段明行不想浪费时间,只能打个招呼。
陈未央点点头:“路上小心!”
不是我就上个楼找个人,怎么跟我要赴汤蹈火一样?
段明行按下心中槽意,飞快离开了这里。
陈未央看他走远,呵呵一笑:“松子,柳师妹,劳烦你们召集一下师兄弟,我要宣告大事。”
松子虚虚的摇了摇头:“陈师兄……你还是别了……”
陈未央瞪了他一眼:“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
松子仍是摇摇头:“都是为了你好啊师兄……”
“又是这个样子,还为了我好,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你告的密?……”陈未央愤愤说道,突然一愣,看向松子:“你又告密了?”
松子连忙将手举起:“我没有!我只是看看师父受伤了没有!”
陈未央惊恐的盯着他手里的戒尺:“你手里是什么?!”
松子一愣,连忙将手放下藏在背后,他一直放在后面,自己忘了这茬了。
柳相思摊开手,里面放着丹药:“师父叮嘱我,让我即使给你送来,要不然留下病根不好。”
陈未央眼角嘴角同时一抽,松子也不装了,叹了一口气,挥出戒尺。
一众师兄弟们见了戒尺如同地狱一般,落荒而逃,只剩下陈未央一人。
那戒尺突然迸发出骇人气势,如排山倒海之势拍在了陈未央身上。
只听见哇啊一声,楼身又开了一个大洞,陈未央飞了出去。
段明行正在爬楼,突然听见了一声熟悉的惨叫,随后心中悻悻道:“好在我溜得快……”
他在心中为陈未央默哀……
当他爬了几十层楼的时候,才看见了位于顶层的那扇大门。
“建这么高,违章建筑!”
他喘了几口气,站到了门后,正要抬手敲门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凛锐的气势,这股气势从未有过,是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势。
“里面不能打的不可开交吧?”他怪怪想到。
正要推门之际,门从里面被人打开,段明行与面前的人正好对上了眼。
他的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放在长安之中也是惹人注目的存在,眼前老人不过一米七出头,可却让段明行感觉到了一股被自上往下审视的感觉。
“他就是段明行,宋千昭的弟子,那把剑也在他的手中。”
后面站着顾离阳,他抱着臂,看着两人,再往后的观景台旁,他背对着几人,独自眺望长安。
段明行面前,站着两位长安最高战力,一位人间最高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