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样？”

“就是像你这样，可以‘闻’出对方的教派身份出来。”

“没有，这是只有我才会使用的能力。”

幸好，乔恩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流浪汉想了想后又补充道说：

“不过，有些人光靠鼻子我也分辨不出来，例如一些从外面进来的少数神的信徒，或者上层区的那些大人物们，还有你旁边这位。”

流浪汉再次指了指查尔斯。

乔恩现在明白了，流浪汉的嗅觉仅仅针对下城区他所熟知的人们，例如狂宴信徒、黑夜教派以及其他，而有关那些他平时并没有深入接触的教派成员们，流浪汉很难从他们身上的负面情绪得到所属教派的有效信息。

这其实也是某种程度的保险，不做陌生人的生意。好消息是，对方并没有得知查尔斯所属教派的真实身份，亦即他其实是烈羽王国十字军的成员。

整理完脑中情报的乔恩安心不好，拍了拍旁边查尔斯的肩膀后再次向流浪汉说道：

“那么，我想请问你为何不能做这位先生的生意？”

见乔恩又把话题拐回查尔斯身上，流浪汉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解释道：

“我说了，我闻不出来他的所属教派。你带来的这位先生身上太干净了，他虽然穿着你们黑夜教派的长袍，恕我直言，这对我根本没用。他的身上根本没有多少痛苦的味道，甚至就连其他负面情绪也没有，我唯一能够问到的便是些许愤怒，在我看来这位先生根本不像是下城区来的人，反而像是一些其他地方的角色。”

流浪汉眯了眯眼睛，他不想把话说的太死，毕竟那个狂宴信徒先不谈，黑夜教派的主教级别的人物还是需要得到尊重的，更别提听说最近他们刚刚和银色教会的裁判所正面干了一仗，这可不是一般的异教能够做到的事情。

“嗯，你说的没错，他的确不是下城区的人。”

乔恩听完流浪汉的发言后却并没有任何反驳，反而直接大大方方承认了，这不仅使旁边的葛朗台和查尔斯两人一头雾水。

“查尔斯，给他看看你的恩赐吧。”

乔恩接下来的发言却语出惊人，查尔斯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乔恩，却发现乔恩只是对自己点了点头，似乎在表示这样做没有关系。

查尔斯于是开始动用自己的恩赐，一阵绚丽的光芒过后，熟悉的“狮子心”恩赐便被施加在了查尔斯自己身上。

“哼，‘坚守’序列么……你果然是上面来的……”

流浪汉撇了撇嘴，对方能够摊牌也好，在这地方没人敢做银色教会的生意，毕竟即使大伙教派不同，可到底都是一起住在下城区的人们，如此展示自己的恩赐意味着即使悲悯党拒绝这笔生意也对他们毫无影响。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查尔斯的身上缓缓亮起了不同颜色的恩赐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