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的原身记忆里关于悲悯党的记录非常之少,这是一个即使在异教遍地的下城区也显得尤为神秘的教派。
“嘿,不怪主教大人你不知道悲悯党。毕竟你平常经常打交道的一定都是些名声显赫的教派,不过你可别怪我不提醒你,悲悯党虽然不喜欢出风头,可你的那位要出城的朋友可千万别惹他们啊。”
葛朗台喝了两口酒后脸色有些泛红,此时正吐着酒气告诫道。
乔恩再次检索了一下悲悯党的情报,果然还是没有太多的信息,只知道他们是崇拜一位希望整个世界毁灭的神明“归一”的教派。
“可以详细给我们讲讲吗?毕竟上城区来的人只怕到时候在无意间会做出一些冲撞别人的事情。”
乔恩恳求道。
“哎,什么无意有意的!都不行,别惹,看都不要看那帮家伙一眼,你就把它们当成路上的幽灵一类的东西就对了!”
葛朗台说道。
“悲悯党,会加入这个教派的人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他们不会主动传教,可这教徒数量就是不见少,你说奇怪不?而且这帮人啊,一个个天天都念叨着什么世界末日,万劫来临,是个人待在他们旁边都觉得晦气,像我们狂宴信徒这种是绝对接受不来这种生活方式的。”
“如果只是教派理念消极的话,你说他们不好惹是什么情况?”
乔恩疑惑道。
“悲悯党这帮人,你平常当他们不存在便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可一旦你阻止他们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式或者抱怨,那他们可就要先毁灭你啦。这些人用的恩赐序列非常奇怪,他们是以一种类似诅咒的方法行使恩赐的,并且这种诅咒一定会实现,我老葛朗台可是见过不少被悲悯党咒杀的人第二天尸体就摆在路边被野狗啃食。”
葛朗台慢悠悠地说道,就好像这些故事都是他的下酒菜。
“咒杀?”
乔恩更疑惑了,竟然还会有这种类型的恩赐吗?
“没错。”
葛朗台点点头,又给自己添了杯酒。
“他们之所以喜欢待在下水道可能也和恩赐有关系,或者便于拋尸,鬼知道?这些年死在悲悯党手下的人太难统计了,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死于意外还是死于诅咒。幸好这帮幽灵也要吃饭,被他们把走私的生意给做了起来,不过也就那样吧,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
听到这里,乔恩很难对悲悯党这个教派有一个明确的判断,只能从葛朗台的话里面得知,似乎他们的生意还是很专业的。
于是乔恩再次转向了查尔斯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可以走么?”
查尔斯对刚刚的谈话内容也是云里雾里,这并不奇怪,毕竟悲悯党虽然在下城区可能有点凶名,可那也只是对于触怒到他们的禁忌的人而言。上城区的银色教会没事根本不会来下城区的下水道这种地方搜捕异教徒,更遑论是悲悯党了,缺乏对他们的认知是可以理解的。
“大概……没问题吧,毕竟只需要不说话不乱动就可以出城,我觉得好像不难的样子。”
查尔斯扣了扣脑袋说道。
“嗯,我觉得也是,在这里的规矩虽然因为各自的教义不同而有分歧,但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一般老实遵守他们的规矩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冲突。”
见查尔斯没有特别反对,乔恩也是觉得这条路线真的很不错。
“那你喝完这杯带我们去一趟地下水道吧,葛朗台。”
“黑夜主教大人,不急这一天吧,我老葛朗台的酒瘾可是刚刚上来呀。”
葛朗台脸色红润,显然是有些馋乔恩这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