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镇子啊曾经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在顺年时镇子上天灾频繁,那时来了个化缘的和尚,他算出要改变镇子的风水就必须建一座戏园子,”老婆婆目光平和。
“那时整个镇子凑不出一点钱,哪里有那个心力去建园子,于是那和尚叹了口气就离开了,”她说到这里眼中带着几分恍惚,“谁曾想不过一年那和尚又回来。”
“他穿着破烂的僧袍,脚上都是水泡却拿出了钱财帮我们盖上了戏园子,园子一盖好和尚就说需要各家的女儿在这里搭台唱戏。”
婆婆目光有些追忆,“这镇子本就是以戏曲为生,家家户户都会,姑娘们登台唱戏渐渐也传出了名声这镇子啊也就越来越繁华,久了这戏园子也成了一个景儿。”
“那时挨家挨户的姑娘们个个都是有名的角儿,尤其是那蝶衣可是出了名的色艺双绝,那迷恋她的公子哥络绎不绝,有的人一掷千金就是为了听她一曲儿。”说起蝶衣她神色似乎有些迷茫。
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平静,“说起来那园子后来着火整个镇的人都说是天火,老天爷觉得够了也就把那些姑娘儿收走了。”
“其实啊我们都猜,也许是着了别镇的眼半夜偷偷放的火,不过这园子没了镇子也没什么变化,渐渐的也就忘记了,这一晃日子就过去了,当年的事可就记不得了。”
“那长寿神又是怎么回事?”隗鸢问了一句。
“长寿神,那是镇子里的守护神,咱们镇子里那么多人从来没有因为意外死亡,可多亏了长寿神。”她拍着小外孙女的背,“从我出生这长寿神就在了,守护了镇子这么久一代又一代。”
她看向隗鸢,“许久没和别人说过这故事了,憋在心里久了总是闷的慌,如今说起来心里舒坦多了。”
“那,那个和尚去哪里了。”小果语气带着几分好奇。
“那个和尚啊,走了呗,我还记得他来那天穿着一身白色锦袍,那俊俏的容貌迷的多少姑娘偷偷看。”老婆婆笑的脸颊皱纹都多了起来。
随后叹了口气,“也迷的一个姑娘哭着喊着要跟着走,可惜他啊不属于我们镇子,那姑娘渐渐的也就忘记了。”
隗鸢和小果对视一眼,总觉得其中违和颇多,比如为什么改风水需要建一个戏园子,那个和尚有多大的本事可以弄来这么多钱财呢。
还有姑娘家不都是阴气重,怎么可能成为镇压风水的呢,隗鸢出身新星,新星人人精通风水命理,这园子的不合理之处太多。
而络腮胡和那个瘦小男子眼神一个劲的闪烁,显然心中有些别的想法。
只是隗鸢和小果现在无心关注他们,等到两个人一走,小果立马凑近隗鸢,“小柔我们从来没有天黑的时候去调查过你说是不是……”
她未尽的话语很明显,隗鸢听出来了,“确实我们太局限了,婆婆他们从来没有说过天黑不能出门,可我们一进这里就自动的跟随镇子上的居民过起了日升暮落的生活。”
小果有些懊恼,“是我们太过想当然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指定是不能出去调查了,只有等熬过这几天了。”
“我总有种预感,这几天不会平静下去。”小果嘟囔了一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后是砰砰砰的敲门声,“救命!刘老婆子救我!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救……”
凄厉的叫声让小果头皮发麻,她呐呐开口,“我……我不是乌鸦嘴吧。”
直到声音渐渐消失随后传来身体被拖行的声音,期间始终没有别的脚步。
“外婆我害怕!”小蝶身子瑟缩着,整个人蜷缩在刘婆婆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