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微动,不动声色地挡住季令姝,低声道:“我不知道他会来。”
“不想看到他,我可以……”
“不用。”
季令姝抬起头,一字一句道:“难得凑这么齐,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令湘没说话,眼底显露出几分担忧。
季令姝右手被姐姐牵着,小巧的兔子被阳光照射,显出几分暖色的光晕。
她目光偏移,看见嬉笑打闹的孩童,看见一个个或笑或气的家长,看见穿着制服的保安。
最后,她又望向朝她,准确来说,是朝陆令湘走来的人,还有他身后随风飘扬的红旗。
师长们总说,那是血染的红色。
季令姝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不喜欢血的。
可她望着随处可见的旗子,慌乱的心却莫名安定下来。
国旗在顶,就是比任何玄学手段,神秘力量都令人感到安心的底气。
“没事儿,这里很安全的。”她低下头,回握住陆令湘,同样压低声量道,“就算世界突然更新成玄幻频道,在咱的五星大阵下都得跪着。”
说着,她又解释了句:“我可不是怕他,是我刚想事情走神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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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撒起欢来,都是拉不住的哈士奇。
凑数的NPC们一进园,有的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匆忙去追自家撒手没的小孩,没一会儿就四面散开。
许是被气氛感染,就连自持稳重的陆令琛也玩嗨了。
他拉着刚认识的弟弟在前面跑,贺九霄跟年纪稍大些的白晏朗在后面追。
季令姝走在最后头,一边悄悄打量前面的几个人,一边跟新朋友闲聊。
殷稚清是个外向性子,走在两人中间,小声跟她们嘀咕:“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他们气氛怪怪的。”
季令姝扫了一眼几人的站位,也觉得稀奇。
她大哥左手边跟着陆令湘,右边跟着头衔一堆的神秘男二路西影,再旁边是闲庭信步的骆清淮。
好好的男女主带孩子,愣是被电灯泡们横插一脚,相隔两端,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季令姝想法太多,反倒有些乱,决定倾听一下真实的路人声音:“哪里怪?”
“感觉哪里都很怪,我也说不上来。”殷稚清摇摇头,“就直觉吧,我好像看到了两头装二哈的大尾巴狼。”
她思考了下,问季令姝:“令姝,你哥几月生的?”
“六月底。”季令姝答完,神情也有些迷茫,“我记得那蓝毛好像是二月生的吧?他乱喊什么呢?”
别以为她不知道,给这家伙当哥的不是吃枪子,就是吃牢饭。
无人生还,晦气得很。
“是哦,他们都比你哥大,但在他面前都像是弟弟。”殷稚清附和道,一本正经道,“钟总承担了他这个年纪不应有的重担。”
季令姝忍住笑,总结道:“虚伪的大人就是爱演。”
她回忆了下方才的修罗场,越想越觉得滑稽,实在没忍住,为了找补果断卖哥:“我哥今儿个算是遇到对手了,怎么会有人比他还能演?”
都是千年的妖精,跟谁演聊斋呢?
她这一笑,殷稚清也弯起眉眼:“都演得很努力,奥斯卡没他们我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