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产屋敷提出来了鬼舞辻无惨必然会围绕着灶门炭治郎而转动的时候,于柏就将方才的尝试给放下了。
“这样的机会可不算很多的,指挥官大人。”利托里奥似乎并不认同,“您真的就打算就此放弃了?”
“你相信产屋敷卓哉说出来的话么?”于柏并没有直接回答。
“相信一部分。”利托里奥毫无迟疑。
鬼舞辻无惨对鬼的控制并不是绝对的,祢豆子更是被灶门炭治郎用呼唤和亲情给拉了回来。
理论上说,产屋敷卓哉对于鬼舞辻无惨的仇恨完全可以做到相同的程度,他可以比祢豆子更加怨恨鬼舞辻无惨,而仇恨完全可以充当一种支撑行动的燃料,保护住他的理智。
但这是理论情况,利托里奥完全不相信产屋敷卓哉有这个能力。
他能够摆脱鬼舞辻无惨的控制,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只鬼王并没有尝试过去控制对方,仅此而已。
“除了石鬼面的部分,我其他的都不相信,包括他产屋敷卓哉的身份。”
于柏轻声说道:“我不相信鬼舞辻无惨真的屠杀掉了所有产屋敷的成员,他完全可以杀一部分,用自己的血转生一部分,保留产屋敷一族的预知能力为自己效力。”
所以这一次,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鬼舞辻无惨从某个产屋敷的鬼这里得到了一种自己被杀死的未来。
他当然十分上心,开始围绕着这个基础进行各种预测。
产屋敷一族的预测是有限制的,但鬼的寿命漫长而且身体强健,不会和人类时期的产屋敷一族一样被生老病死所束缚,他积攒了多少个预知工具,这是件不太确定的事情。
“你的想法太极端了,完全偏向了可信和不可信,没有中间的妥协么。”利托里奥叹息道。
她的神色严肃起来,言语如同宣誓,“但我仍旧遵从您的所有命令,指挥官。”
要么全盘可信,要么一句不信,于柏走的太极端了。
“我能这么做是因为我们是优势方,好姑娘。”
于柏伸手揉了揉利托里奥的发丝,话语随意,“在我的老家,有人说人类的历史本质上是一部战争史,在这样的史书上,所有人都在发挥自己在战争上的天赋,泼洒名为战争的艺术,并且因此衍生了多种战术流派。”
“但古今所有名家都会推崇一种战术。”
利托里奥知道答案,“以众击寡,恃强凌弱,军备领先,粮草充沛······正面堂而皇之的稳定胜利。”
“是啊,历史总是会刻意去忽略这样的胜利。”于柏微笑着说道,“他们推崇奇谋,称赞一切不该有的胜利,而对于本就应该取胜的胜利总是一笔带过。”
“这是理所当然的,大家都觉得你应该赢而你却赢了,历史自然是不怎么愿意浪费自己的笔墨的。”
“但我想全世界的军事家,哪那个不希望自己永远是优势方,哪那个会希望自己必须步步为营,从不可能中谋算胜利呢?”
堂而皇之的胜利确实没什么可称赞的,这很容易让其他人有一种我上我也行的感觉,在这种场合,名将和一般的将领差距也就是大胜和胜,拉开的距离相对有限。
反过来,项羽的破釜沉舟,霍去病轻骑入大漠···这些你看一眼就觉得是不应该出现的奇迹战果,历史就会挥毫泼墨,因为他们也觉得自己做不到,这是神人才有的表现,值得大书特书。
值得吗?
当然,这就是神人的表现啊,你怎么能不承认能在那种环境下打赢的完全是一种不可企及的奇迹呢?
但于柏还是觉得,项羽会希望环境调换,是他领着兵力优势去打对手,诸葛亮也不是真的希望六出祁山,他也想要和大魏调换地盘,自己去反过来摁住对方的兵出祁山。
“我们就是这种大优势局面。”于柏说道,“我的想法只有个人的意见,你知道我也并非是什么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