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一族输了。”
产屋敷卓哉的情绪十分平静,像是完全不在乎这件事情,“准确些说,鬼杀队都输了。”
“鬼舞辻无惨这个恶党最后还是找到了他想要的青色彼岸花,进化成了我们完全无法处理的极恶之鬼。”
“在最开始,先祖还能够依靠预言的异能来和对方周转,可随着新时代的到来,对方逐步进入了重樱的高层,而我们完全无法和对方相抗衡。”
不论是扶持代言人还是亲自上去打擂台,产屋敷一族都不可能赢。
最粗暴的,鬼舞辻无惨打个响指,就能够让他们的代言人直接意外暴毙。
更何况他还有无数其他的能力可以更加稳妥的争取这些权力,整个重樱表面上还在人类的控制之中,实际上已经完全落入了极恶之鬼的手里。
“在新时代的科技之下,产屋敷一族已经无法遮掩自己的存在了。”
“即使是藏在深山老林之中,也还是无法避开被鬼杀死的厄难。”
“家族也在数年之前被鬼给彻底摧毁了,连同长期和产屋敷一族联姻的神官一族,也跟随产屋敷走到了尽头。”
这还真的不太好说了。
面具之下,于柏的表情有些古怪。
原则上他很体量对方的难处,也知道这种被人团灭的痛苦实在是外人无法理解的,所以他没办法安慰也无法鼓励对方站起来复仇,这时候说句节哀顺变都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味道了。
确实是难啊。
单兵打不过,人家还进入了重樱的高层,比产屋敷一族还像个人类。
别说只是得到了世界边角料赏识的产屋敷一族,就是继国缘壹再生,他也只能等死。
他很难狠下心对人类动手,可鬼舞辻无惨手一挥,就能够让无数个CCG的搜查官和普通的士兵把他当成鬼来杀。
权力的价值总是如此让人醉心愉悦。
这情况真的是想想都让人心酸,连于柏都觉得自己应该沉默一下表示哀悼和悲痛的心情。
但也不用他安慰,仇恨要比所有的安慰都来的更加有效。
展露赫眼,名为产屋敷卓哉的男人抬起头,“而我是仅存的幸存者。”
“我被恶鬼逼得无路可走,最后却偶然得到了一位医生的帮助,他想要完成人类对喰种的复仇,而我选择了接受他的实验。”
这个距离稍微有一些危险了,利托里奥眼睛一眯,下意识地准备上前。
“这故事真让人遗憾,卓哉先生。”于柏按下了利托里奥的行动,“但我有一个很冒昧的问题,你凭什么能够逃脱鬼舞辻无惨的追杀呢?”
“因为他想要我活着,想要看我成为吃人的鬼。”
产屋敷卓哉干脆地回答道,他的声音带着不屑,“怎么会刚好有这么巧的事情,偏偏是我穷途末路,而且身体最虚弱行将就木的时候来了一个医生。”
“他掌握着将人变成喰种的技术,他需要一个实验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还活着。”
“呵,我这种身体素质,凭什么在这种改造实验之中活下来呢?”
他的嘴角掀起一个讥嘲的微笑:“还告诉我说什么,我能够活下来是因为我的仇恨太过强烈,所以达成了百分之一的奇迹······仇恨的欲望强烈就能够改变现实的话,鬼舞辻无惨这狗东西不早就该死了?”
啊,怎么说呢,老弟你这就太过于坦诚了一些。
于柏哑口。
他选择了告诉产屋敷卓哉一些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于柏打算将自己伪装成异国来的斩鬼人。
这个身份好不好呢?反正总比暴露是一个异世界人来的好。
无惨的脑洞不该这么大的。
要说他相不相信产屋敷卓哉呢?
那肯定是完全不相信的,于柏毫不怀疑,他就是鬼舞辻无惨派来的棋子。
为了安抚另一端的鬼舞辻无惨,于柏才跟着飙戏,顺带给对方一些错误的信息的。
但棋子自爆到了这种程度,他反而拿不准对方的好坏了。
不是哥们,你怎么也不走寻常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