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家因为怕麻烦,所以不种水田,把水田卖给了村里其他人家,导致他现在没有水田。
不然,明年开春他非要把水田种上谷子,然后吃白大米饭。
当然了,种谷子只是副业,他真正想做的是买鱼苗,然后养在稻谷田里,等把谷子收完后,就可以在田里摸鱼了。
想到小时候割完谷子,他和哥哥在田里摸鱼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怀念的笑容。
那是他最幸福的童年时光,就算后来人生处处不如意,但只要想到童年幸福时光,他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
“又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君屿真的越发看不透林隐了,总是一个人盯着某一处看,然后露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幸福笑容。
林隐没有隐瞒,指着水田说道,“等我改天找村长商量一下,买一块水田种稻谷。”
“种稻谷好,毕竟大米饭吃着比较香。”
君屿知道林隐喜欢吃大米饭,所以明白林隐为什么想买一块水田。
“嗯嗯,下次我们去镇上的时候,顺便买些大米回来。这麦子饭,我这几天是吃伤了。”
林隐下意识地吐槽着。
作为南方人,从小吃白米饭长大的他,真的不习惯吃麦子饭。
君屿却注意到林隐后半句话,眸光闪了闪。
这几天吃伤了?
按照林隐从小在村里长大的条件,不应该是这二十多年都是吃的麦子饭吗?
吃了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怎么可能会吃伤了?
有时,他都怀疑,眼前的人,还是以前村民口中说的那个好吃懒做、嗜赌成性,还脾气暴躁的林五强吗?
而且,今早他还侧面询问过小树、小草。
两个小孩说,以前的林五强对他们很凶,稍不如他意,就是打骂,可前段时间,他们害怕的舅舅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对他们不仅很好,还不让他们做活,更幸福的是,还让他们吃了很多很多肉肉。
这几天吃的肉肉,比他们这六年吃的还多。
所以他更加怀疑,眼前的人不是以前那个脾气暴躁的林五强。
因为没有人性的人,是不可能忽然良心发现,更不可能忽然就对小树、小草好。
而且,林隐对外自我介绍时,都是介绍林隐这个名字,证明林五强身体里的人,是一个叫林隐的家伙。
只是他想不通,林隐是怎么进到原主林五强的身体里?
好奇的他真的想把林隐绑起来,逼问林隐到底是谁?为什么能进到别人身体里?
林隐只觉后背一凉,忽然的寒意令他浑身一激灵,就在他困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奇怪的反应时,隔壁二婶坐在她家院坝里,笑着与他调侃起来:
“五强啊,你编的鱼笼好像没用啊,这都几天了,也没有见你网到一条鱼。”
二婶坐在院坝里,手里拿着针线,缝孙子的旧衣裳。
她的两个儿媳妇,也坐在一旁帮忙缝制家里其他人的旧衣裳。
在这个时代,都舍不得买布做新衣裳,所以衣服都是缝缝补补,直到不能补为止。
林隐只是笑笑,并没有聊这个话题。
因为溪里鱼本就少,网得到鱼就当加餐,网不到也没太大的关系,毕竟也没花费他太多时间。
随即见二婶在补衣裳,这才想起要帮小树、小草做新衣裳的他开口问道:“二婶,你帮人做一套衣裳,要收多少钱?”
啊?
二婶一脸懵,她就只给自家人做过新衣服,从来没帮外人做过新衣裳,所以不知道帮人做一套衣服要收多少钱?
二婶家的二儿媳妇是一个年芳二十的女子,容貌虽不出众,却有着一种平凡中透着灵动的美丽。
她知道林隐这几天发财了,又见林隐询问做衣服的价格,比较聪慧的她立马就想到林隐肯定是要做新衣裳。
小时候家里母亲帮人做过衣裳的她自然知道做一套衣裳的价格,她笑着替自家婆婆回道:“如果只算做工费的话,一套衣裳要二十个铜钱。”
其实这个价格她真没多要,比他母亲做的衣裳还便宜了那么两个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