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攸所思虑的!”
荀攸道:“适才我之所以点出卢子干,便是有意使州牧将卢子干留在蓟县,公孙瓒颇重师徒情分,有卢子干在蓟县,公孙瓒必不敢轻举妄动!”
“主公身为辽东太守,亦可及早就任,征练兵马,届时主公与州牧一东一西,正好将公孙瓒夹在中间,公孙瓒此人贪鄙好利、暴虐好杀,必然难以忍受!我等只需勤加操练兵马,以待时动!”
荀彧道:“公达此言在理,刘幽州公正无私,主公没有虎符,州牧府必然不肯给主公兵马,不过主公倒是可以向州牧府多要些兵器甲胄,此去辽东,也好有所依仗!”
“可是,以我父亲的为人,没有根据,他怎么会给我兵甲?”
刘和愁眉紧锁。
刘虞这个人名望很高,是因为他为人仁厚,可是他太过仁厚以至于迂腐。
他曾经有过念头想要除掉公孙瓒,可是手下有人说师出无名,于是他就此作罢。后来下定决心要对公孙瓒动手了,又磨磨蹭蹭,让公孙瓒的亲信得知了消息。
更无语的是,他还要求只杀公孙瓒,不得伤及无辜,原本刘虞的军队占据优势,可手下的士兵投鼠忌器,攻城的时候缩手缩脚,唯恐伤到了老百姓的房屋,反而被公孙瓒抓住机会纵火反攻,打得大败。
对于这样一个“君子”,刘和既感到幸运又感到不幸。
刘和点点头:“公达、文若之言我已知晓,且在蓟县修整一番,我等即去辽东就任!”
……
翌日,刘和一大早就来到州牧府。
“鹤鸣昨夜睡的可好?”
刘虞和卢植正在讨论经学,见到刘和进来,便向他询问。
“还好!父亲,孩儿这次来是想问父亲调些兵马?”
这是荀攸给刘和的建议,先问刘虞要兵马,其次要兵器甲胄。
这些士大夫向来是喜欢折中的,若是直接讨要兵甲,多半是不许的,但若是先借口要兵马,他们多半就会愿意给你兵器甲胄了。
“父亲,辽东此去多乱兵流寇,孩儿也想早日肃清辽东匪寇,还辽东百姓一个安宁!”
“嗯,我儿有心了,可有虎符?”
刘虞果然问起了虎符,刘和哪里有虎符给他,于是道:“董卓如今霸占朝堂,孩儿又惹怒了他,哪里会够孩儿虎符?”
“朝廷有规定,没有虎符不得调兵,你我身为光武之后,更不可肆意妄为!”
刘虞当即训斥道。
“父亲教训的是,不过辽东久经战乱,想来郡兵战力堪忧,孩儿想问父亲讨些兵器甲胄,好让地方上有自保的实力!”
刘和当即认错,话头一转说道了兵甲上。
刘虞闻言沉默不语,卢植开口道:“伯安,鹤鸣所言有理,他是一郡太守,若手下郡兵不堪大用,也难以护得百姓周全!”
“这次有子干为你说情,下不为例!”
刘虞板着脸沉声道。
“说吧,想要多少?”
“谢父亲!”刘和露出腼腆的微笑,随后伸出手指:“孩儿想要——
五千柄环首刀,五千杆长矛,盾三千面,两千张弓,十万支箭外加五千套甲胄!”
“什么!”
刘虞当即站了起来。
“你这是想造反么?五千柄环首刀与长矛我都可以给你,甚至弓箭我都能满足,但你要五千套甲胄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