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边刘和、王盖一路匆匆而去,闵贡带着五十骑紧随其后。
“闵中掾可知道小平津在什么方位?”
刘和虽然知道地名,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小平津?”
闵贡闻言轻抚下颌:“我身为河南中部掾,岂能不知小平津在哪?刘侍中且随我来!”
说罢骑马在前面引路,刘和、王盖策马跟在其后。
一路疾驰,远远的刘和已经听见了滔滔大河声,在夜晚格外震耳。
刘和眼神锐利,目光所至见到远处夜色下隐约一些火光在移动着,映照出了些许人影。
“子厚,前方必然是张让等人,天子定然就在其中!”
王盖得到提醒,也发现了目标,于是在马上扯开嗓子大吼:“逆贼休走!”
听到王盖的大吼声,前方一阵骚动,那些人四散奔逃起来。
刘和一行人很快追了上来,五十名轻骑纵马驰骋,将一群人围了起来,看其衣着皆是宦官。
大河边上,进退无路,十几个宦官个个面色惊恐。
刘和紧夹马腹,拔剑在手,冲进人群将两个宦官当场砍杀。
其余宦官纷纷惊叫饶命,四散开来,中间露出两个年老的宦官,在其身边有两个衣衫凌乱的少年。
刘和暗想,这两位少年应当就是天子刘辩与陈留王刘协了。
于是挥手示意,身后军士散开将一众宦官围在中间,而后和王盖、闵贡下了马。
“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
少帝刘辩约摸十五六岁,慌乱中有些说不出话来,一旁八九岁大的刘协挡在少帝身前:“卿等救驾有功,快些平身吧!”
见到刘辩和刘协无恙,刘和松了口气,还好和历史上一样,这帮宦官虽然挟持了天子,却不敢伤害他们的性命。
眉毛倒竖,刘和冷冷的看着那两个年老的宦官,语气森然:“张让、段珪!你们这些阉狗卖官嫉贤、谋害重臣,致使天子流落荒野,种种罪行,可知道该受什么刑罚?”
这话说出来,吓得一众宦官面如土色,两腿战战。
“刘侍中、王侍中!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请二位饶过我等性命!”
领头一个老宦官跪在地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连磕头求饶,引得身后一众宦官纷纷跪地磕头。
“还望二位饶过我等!”
刘和冷眼看着,明白这人应该就是张让了,对于这些宦官,他没有半点好感,自这些人可不像明朝的太监,杀了没一个无辜的。
“鹤鸣,余者可以不论,但这张让、段珪二人决不可以放过!”王盖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
刘和持剑而立,面色冷峻。
张让面如土色,跟身边几个年纪大的宦官面面相觑,都是满脸涕泪。
“陛下,老奴再不能侍奉身前了!”
向着少帝垂泪作别,而后望着滔滔大河,张让步履蹒跚地走到河边,纵身一跃!
扑通!
只听得落水声,已不见了张让的身影。
一众宦官呜呜痛哭,几个年老的先后向少帝拜别,相继跳入了黄河之中。
刘和冷冷的看着,十常侍在之前的宫变里已经死了几个,加上现在跳河的张让、段珪,东汉末年祸乱朝政的十常侍自此全部伏诛。
少帝和献帝的年纪都还小,他二人在睡梦中被宦官们带出了宫,仅仅穿了件中衣,且奔波了大半夜,又冷又饿。
“臣去为陛下寻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