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随着溪流一并流淌。

以燧人氏、缁衣氏为首的人族，早已经对这所谓的圣母失望到了极点。

娲神宫中那尚未干涸的血液和眼泪，都是对此最好的佐证，而圣君苏长君也在今天让他们看清楚了圣母的真面目。

燧人氏看着面前的部族，这么多年，人族饱受欺压，忍辱偷生，这才苟延残喘至今日，女娲作为人族圣母，并没有半点庇护的心思，她也全然不顾自己这些儿女的死活。

自己奉她为母，可她并没有将自己这些人当做子女。

失望，无奈，愤怒依次在人族的心中闪过。

对于这个母亲，孩子们已经无话可说。

燧人氏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火杖，火杖上闪烁的火光，在暴雨之中依旧燃烧，可若是没有苏圣的出现，火杖上的火理应和自己死在妖族上中一同熄灭。时至今日，他们看到明白，真正守护人族的，只有一个苏长君而已。

心中念头一横。

“人族何在？”

燧人氏的声音震耳欲聋。

“在！”

无数人族齐声答应道。

一时间那巨大的声音响彻整个寰宇，天空之中的雨幕似乎也被震碎了一般。

这怒吼声中已然夹杂了太多的东西，有愤怒，又不甘。

更有他们对于女娲无穷无尽的失望和愤怒。

“我燧人氏率人族在此立誓，从今以后，我人族将不尊圣母！”

“我人族将不尊圣母！”

“从今以后，我人族将自立自强！”

“我人族将自立自强！”

“从今以后，我人族生生死死，天道长存，势于女娲再无瓜葛！”

“......”

人族若不是到了极度失望的时候，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立此誓言，日后和圣母女娲之间，将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很显然，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至于太清和元始在一旁听到这动静后，那可是由衷的感到害怕，这些人类看不出来，但是他们却看的明显。

他们在立下誓言之后，无数光点便从他们自身飞出，然后直接汇入天道之中。

大道无形，这话终究只是对普通人族说的，在他们这些圣人看来。天道轮转，一切都是看的见摸得着的。他们就算得成大道，也要按照天道运行的规律去相处。若是有违天道，他们必定会受到反噬。

女娲见此情形，不由冷哼一声。

“哼，就凭尔等也敢动我道心？笑话！”

但紧接着，女娲心头一阵触动。

不好，自己的道果竟然真的被撼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