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哒咚哒咚咚咚咚哒~~~~,蓦然而起一阵鼓声,咚咚咚咚哒哒咚哒~~~,鼓声越来越急,
“嗨嗨嗨,到你了”,王少恒被推了几下,他迷迷瞪瞪的抬起头,迟疑着是否真的从那个恐怖的梦里解脱了,
恍惚间有个人急急的把一件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在迷蒙的睡眼中那像是一枝花,这是给胜利者的奖品吗?
可手感太差,像塑料,想来这个赛事的级别不高,大概是经费不足,仔细再看是一支塑料梅花,岁寒三友啊,好像另外两个一个叫孤直公,一个叫十八公。
“咚咚咚!”司鼓重重的敲了三下,鼓声停了。
“上去上去,该你表演节目了”,
还没搞清是什么情况的王少恒被推了出去,
这睡眼朦胧拿着花的神态会不会有一些新古典主义的风格,大概脱了衣裳能更像一点,
如果有另一个毕加索画成画一定不止卖150法郎。
“哈哈哈哈”一群小嘎巴豆没心没肺的笑着,东倒西歪,
“联欢会上都能睡着,太好笑了”
“梦到什么了?跟我们说一说啊”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有人笑的都呛着了,难道这个时代没有人告诉你们吃瓜子吃花生的时候不能打闹?
王少恒醒了,从一个噩梦中醒来,然后顺滑的进入了另一个噩梦,因为他看见了黑板上的“欢庆元旦”四个大字,这个噩梦的名字叫联欢会。
环顾四周,那坐在一张张课桌后面的小嘎巴豆们,我X,这些小崽子怎么是那么眼熟,王少恒却想不起他们的名字。
回头看了看把自己推出来那几个,“MMP,原来是你们几个小兔崽子”,
王少恒根本没在乎四周的嬉笑,他在想这个噩梦怎么破?
重生是肯定了,可是现在这个场合太尴尬,为什么现在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
真的有人能用脚趾头抠出四室一厅吗?王少恒想学艺。
“王少恒,表演个节目,表演完了,你再接着睡”,隐藏在小嘎巴豆中的一个“老嘎巴豆”发话了,
这位老人王少恒还真记得,
“董老头”好像三十年前就长这样吧?现在这么还这样?
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时间系统在切换时出现了问题,这时候确实应该睡一觉倒个时差。
但是,这不影响他对这位爷爷级别的老师的尊重,这大爷绝对牛,不加引号的那种,多年以后学校仍然流传着他那非凡的人生经历,他应该是绝大多数学生这一辈子能亲身接触到的最牛X的人。
老爷子民国生人,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天安门附近的那片小水塘旁边,办公室的门口的牌子上有“组织”两个字。
后来老爷子跟随着一众牛鬼蛇神被放逐,被打断了大腿,再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当起了政治老师。
王少恒上初一的时候班主任去生孩子,老爷子代理过一段时间班主任,那时候的班风“不治而不乱,不言而自信”,用老头自己的话说“教你们我都不用拿两把刷子,用一根刷子毛就够了”。
他初一,这应该是在欢度1991年元旦,
一个一个的仔细瞧瞧吧,曾经的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