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唐文轩依然带了宋涛和黄子恒去见杜二先生,却依然未能见到。这次唐文轩没有多等,只是淡淡地对门房说:“我是公共租界老闸巡捕房的督察长唐文轩,如果杜先生有空,希望能见上一面,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离开杜公馆。
唐文轩径直来到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总督察长维达的办公室。
巡捕房总督察长维达面色阴沉,用英语冷冷地道:“唐督察长是不是给我带来好消息了?”
唐文轩熟练地用英语道:“维达先生能够出任巡捕房总督察长,必定具有睿智的头脑和洞察的目光!您应该知道副督察长丁高力是青洪帮分子,这次的飞天大盗案正是青洪帮所为,目的就是把碍手碍脚的我踢开,扶持丁高力上位,从而达到青洪帮控制老闸巡捕房的目的!而且大家都知道,静安寺巡捕房督察长陆连奎,成都路巡捕房督察长尚武,虹口巡捕房督察长冯志明,榆林路巡捕房督察长马德荣,都是青洪帮的人!再加上老闸巡捕房督察长丁高力,我想请问维达先生,日后这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究竟是听从维达先生的?还是听从青洪帮的?”
巡捕房总督察长维达道:“但是对我来说,维护公共租界的和平安宁是最主要的任务!”
唐文轩微笑道:“属下有一份计划书,正是为了维护公共租界的和平安宁。”说着,唐文轩递给巡捕房总督察长维达一份计划书,取材于后世HK的雷总华探长。
巡捕房总督察长维达看了一页便被其中的内容深深吸引,老奸巨滑地笑道:“唐督察长,如果有人说你是巡捕房的首席之才,我绝对不会惊讶!”
唐文轩笑道:“谢谢总督察长大人赞赏,不过眼下我需要得到大人一点小小的帮助。”
巡捕房总督察长维达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唐文轩道:“听说福州路99号是总督察长大人的旧居,我想冒昧借用三日。当然,这是我擅自闯入,大人您其实毫不知情。”
巡捕房总督察长维达想了一下,从办公室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随手放在办公室桌上,对唐文轩道:“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个会议,你走的时候记得锁上我办公室的门。”
唐文轩望着桌上的钥匙笑道:“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锁门的。”
第四天。
大上海表面上依然风平浪静,其实波涛汹涌。很少有人知道突然发生了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
青洪帮杜二先生的幼子被人绑架了!
谁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这么干!
这不是太岁爷上动土吗?
可偏偏确实有人这么干了!
整个SH市警局外松内紧,到处设卡盘查,挨家挨户搜查。
地下势力更是嚣张,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
上海公共租界也被波及,巡捕房总督察长维达亲自下令,所有巡捕全部加班,在租界内挨家挨户查找。当然租界内住着许多洋人,方式方法还是要讲究的!
夜。
唐文轩不敢回家,正好以加班的名义在老闸巡捕房留宿。
这时有个中年男子前来老闸巡捕房唐文轩的办公室,拜访唐文轩。
只见这个中年男子施然而座,笑道:“唐督察长,我们又见面了!”唐文轩一时记不起这个中年男子是谁,在这风口浪尖上要竭力避免发生任何意外,判明这个中年男子是友是敌很重要。而且这个中年男子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十分自信,想必身份不低!
当下唐文轩道:“真的很抱歉,我因为不久前中枪昏迷了半个多月,导致记忆部分受损,实在记不起阁下是谁了。”
这个中年男子流量出一丝诧异,随即又释然,道:“也是!你当时受伤极重,大家都以为你凶多吉少了。还好吉人自有天相!介绍一下,我是复兴社特务处上海区站长陈方平。”
大名鼎鼎的军统前身,唐文轩当然听说过。此时上海尚未沦陷,复兴社特务处虽然不公开行事,但自然也无需如敌后般隐蔽,是以陈方平自然敢公然现身。
唐文轩对抗日战争军统的牺牲还是很佩服的,当下热情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陈站长,失敬失敬。不知道陈站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却见陈方平目光炯炯,紧紧盯着唐文轩道:“不知道唐督察长有否听说杜先生公子的事?”
唐文轩作为后现代人,其实已经隐约猜到陈方平突然出现的原因,快速衡量了一下,笑道:“陈站长在上海手眼通天,此事想必也瞒不过您!”
陈方平点点头,既然唐文轩投之以诚,便当即表达自己的立场道:“真是后生可谓啊!”
唐文轩闻言心中一松,忙道:“年轻人容易做事莽撞冲动,还请陈站长多多指教。”
陈方平却避而不谈,反而问唐文轩道:“你对我们邻国日本怎么看?”
唐文轩一怔,却毫不犹豫道:“日寇军国主义横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一年之内必犯我中华,我中华民族生死存亡战无可避免!我们现在就应该早做准备迎战!”
陈方平喜道:“还是唐督察长看得明白!可笑国内还有不少还在不停地鼓吹为避免战争要竭力讨好日本人,量中华之物力,结日本之欢心!荒唐!”
唐文轩顿时对陈方平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