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看着苏安惨白的脸色,就觉得心疼:“昨夜可是门窗没关好吹风了,还是怎的?”
苏安这才落座,摸了摸鼻子:“我真是没事,母亲您就别担心了。”
他是知道自己这情况的,昨夜时隔九天,他第二次吸纳雷击木内的雷霆和生机之力入体,所以今个面色看起来才会苍白无比。
离九九归一之数,还差七次。
他可不想每隔九天,府上就为他折腾一次。
“你这孩子。”
赵燕叹了口气:“你这模样,让谁看了会说没事?”
今个,赵燕硬是在苏安屋里坐着,直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亲眼看着丫鬟领着大夫过来。
看着大夫给苏安搭脉时候皱了几下眉头,她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生怕从大夫嘴里说出来些让人不愿听的话。
过了许久,大夫问了苏安些身体感受并看了舌苔后,也是满脸愁容:“贵府少爷这脉相,倒是罕见。”
“脉搏强劲有力,但却又有迟、滑、代等之相。”
“且观贵府少爷之面相,如大病未愈之相。”
“但偏偏贵府却又中气十足,且无其他病症。”
说话的同时,大夫眉头紧皱,声音也十分缓慢,似乎在一字一句的斟酌:“老夫之前从未见过此等病症。”
“如今老夫只能是有个猜测。”
赵燕赶紧开口:“大夫还请直言。”
点了点头,大夫道:“老夫猜测有二。”
“其一,人体百态,贵府少爷或并无大碍,只是老夫学医不精。”
“其二,或是贵府少爷中了某种奇毒,才会如此。”
说完这话,大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恕老夫才疏学浅,医术不精,贵府少爷的身体,既看不透,便不开方子了。”
点了点头,赵燕这会也没了客套的心思。
只是让丫鬟给大夫塞了银子后,送出府去。
看着苏安满脸不在乎的模样,赵燕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倒是心大。”
苏安闻言笑了起来:“母亲,您刚才也听大夫说了猜测。”
“您觉得,会有人给孩儿下奇毒么?”
“若是有人给我爹下某种奇毒,这还差不多。”
赵燕抬手指着苏安,想要说几句重话,但迎着他这苍白的脸色,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说话也该有个分寸。”
“不过你说的到也有几分理。”
请了两个大夫,而且都是京城有名的好大夫,都看不出苏安是否病了还是如何,再加上除了面色和脉象外,苏安并没其他不对的地方,这让赵燕心里到是也安定了几分。
“罢了,罢了。”
最终,赵燕叹了口气,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道:“你自己也别不当回事,若是身子有不对劲的时候,千万不要耽误,赶紧给我和你爹说。”
“实在不行,就让你爹去求圣上派御医来给你诊治。”
不过赵燕说的最后这句话,更多的是怕苏安虽面上无忧,但心中忧虑,故意宽慰他的话罢了。
苏文炳虽是吏部天官,位高权重。
但御医是专给皇帝及宫中众人看病的,若无皇帝应允,哪怕不当值的时候,也是不允许给宫外任何人看病的。
皇亲国戚及大臣府中有人病重,求陛下派御医诊治的,不在少数。
但自大越建国以来,还从未听闻有谁去皇帝跟前求派御医为庶子诊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