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死了,怎么你还活着?”
姜松的这句话,不止苏安面色变了一下,就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苏文炳,眼中也有一瞬间的怒意闪过。
“这事应该是问凶兽,苏某不知。”
苏安没有掩饰语气中的不乐意,毕竟任谁听了刚才那句话,都不可能高兴。
“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对于苏安父子两人的神情,姜松并不在意,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些凡夫俗子罢了,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他想怎样说话,就怎么样说话。
“并无异常。”
苏安摇头,并没有说出之前晚上的事情。
倒不是他不想利用姜松去找出那只狐狸精,而是一旦说出来,他自己也该暴露了。
闭目沉思了片刻,姜松开口道:“那日你们在酒楼都说了些什么。”
“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来苏府之前,他其实就知道,不可能从苏安这个凡夫俗子身上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但他又好奇,这三人在酒楼到底说了些什么,竟然惹怒了妖邪盯上他们。
顺天府那边的卷宗他虽然还没看,但已经大致了解过,应该是同一伙妖邪所为,只不过那些死者并无关联。
“也就是一些杂谈异志……。”
苏安把那天在酒楼的话又回忆着说了一遍,其实,当时在酒楼,他们几个声音略大,不少人也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若非如此,他的前身回府后也不会被一顿猛打。
“倒是记仇的妖邪了。”
听完苏安的话后,姜松竟然笑了起来:“若是狐狸作祟,抓了后,恰是快入秋了,皮毛倒是能做个暖手。”
直到亲自把姜松一行人送出府门,苏文炳脸上的笑意才收敛了回去。
“怕么?”
让门房关上大门后,苏文炳看了一眼身侧站着,神情看似淡然的苏安一眼,他家这个老三,平时性格寡淡,原以为是个不成器的。
没想到,今日的表现倒是可圈可点。
苏安扶了扶头上带着的方巾,咧嘴笑了起来:“这有什么怕的?”
“孩儿原本就喜欢看些鬼神异志,如今这些东西真的存在,或还能让孩儿开开眼界。”
苏文炳沉默,只是缓步前行,他没想到,自家老三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是单纯不怕死?
还自认为在那些书里学到了些自认为的本领?
“悬镜司,本就是负责妖邪等案子的,只是哪怕朝中知此事者也是寥寥无几。”
“切不可外传。”
先是叮嘱了两句后,苏文炳才在三进院子的拱门处站定:“不过悬镜司既然接手此案,你的安全应是无恙。”
“今日孩儿尽量不出府。”
不等自家老爹再往下说,苏安就拍着胸脯保证,今个他刚得了几部功法,再去国子监藏经阁也没什么用处,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在家修行。
“那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