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这陈进哪懂什么琴声,不过是想吹捧你获得好感罢了。”这时李泽相在一旁冷嘲热讽了起来。
他自然是不肯放过这种挖苦陈进的机会,一脸嘲笑道:“我听说他跟着他那姑姑陈红在来青山县之前,就是小山村里的一个乡野村夫,现在也不知道识字了没有!”
他知道张云竹好风雅之物,对于不识字的人向来是看不上的。
“李公子,陈进是我张家请来的客人,还请您自重。”
张云竹面露不悦,随后对陈进投了个歉意的眼神,便走开了。
对于张云竹的责骂李泽相不以为意,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陈进倒也乐得清净,有张云竹帮他将李泽相的注意力转走自然是最好不过。
只是这李泽相三番五次刁难他,也是让陈进眯起了眼睛。
他可不是什么没脾气之人,何况李家跟陈红在生意上是竞争对手,也不可能有缓和的余地。
想到张家这次邀请了李家,也邀请了陈红,而张家又是做的酒楼生意,陈进心下了然。
这时亭子里的年轻男女也再次说笑了起来,李泽相也是坐在张云竹身边侃侃而谈,时而兴起还赋诗两首,惹来不少喝彩之声。
“咳咳!”这时李泽相咳了几声。
一名男子听到声音,忽然脸上笑了起来,看着李泽相称赞道:
“说来,泽相兄不仅文能赋诗,这武也是不凡!我跟泽相兄学的都是白虹剑法,还是同一个师傅所教,可每次师傅总要拿泽相兄与我对比,说我远不如泽相兄也。”
“哎!”李泽相摆了摆手,“我学白虹剑法,只是因为君子好剑,并非好武斗勇,只是没想到在武学之上也略有天赋罢了。”
这倒不是李泽相自夸,他虽然练武资质不算很好,练了半年也还未感应气血,但在剑法上确实有些天赋,白虹武馆的师傅也夸赞过他的剑法好几回。
“嗤!”
一个笑声响了起来,似乎是刚才听见了什么笑话,实在忍不住了。
所有人纷纷转头朝笑声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发笑之人是陈进,不由面面相觑。
张云竹也是有些惊讶,不明白陈进为何要突然发笑。
毕竟之前李泽相出言侮辱陈进的时候,他都是面不改色,显然是心思极重的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才对。
感觉自己被笑话的李泽相此时面红耳赤,但他很快恢复了过来,看着陈进一脸镇定道:“陈进,不知道你在笑什么,难道是觉得我的剑法不行?哦对!毕竟你学的是奔雷枪法,可是青山县里最厉害的武技,不过……”
李泽相这时一脸轻蔑道:“不过,厉害的是枪法,不是人!如果陈进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那我倒想领教一下奔雷枪法的厉害。”
他知道陈进才练了一个月的武,别说练奔雷枪法了,恐怕连枪都不会用!
而且自己练武半年,就算还没感应到气血,但也不是才刚刚练武一个月的陈进能比得过的,无论是哪方面,李泽相都认为自己碾压陈进。
他相信,陈进肯定也不敢应下,等陈进知道害怕退缩的时候,到时自己再狠狠嘲笑陈进一番!
就在他心里想着如何侮辱陈进的时候。
“好啊!”陈进直接答应了下来,他缓缓站了起来,一脸淡然道:“我也想领教一下白虹剑法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