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不可以啊,但是你们让我怎么拒绝?说这粮草不是给河东百姓的,还是说这粮草不能入国库?因为我们到时候要转回来?
一个个地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要是有办法,自己上啊!】
冯去疾心里直骂娘,这帮人要好处的时候,个个都来了。
要干活的时候,屁影都没!
让他们说个话,都装哑巴!
哎,咋办?
毕竟这粮草是为河东上党等地筹集的物资,按流程是要进国库,但是陛下没说,大家心照不明,就这么办了算了。
但是一旦被挑明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这就好比你做的事违反别人规定的时候,你做了不说,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你要是嚷嚷着去办,别人怎么弄,制止你还是不制止你?
所以在有些事情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在不影响别人饭碗的情况下,直接去做,如果真不行的话,会有人来阻止你。
冯去疾头都大了。
他只能隐晦地说道:“陛下,臣以为河东灾情紧急,运粮要紧,若是运入治栗内史仓库在转出,恐怕会耽搁时间!”
始皇帝还没说话。
就被淳于越直接打断了:“冯相是以为我们不懂吗!这运粮和转入内史仓有什么关系?只要治栗内史的官员在场,逐一登记在册,就便是入了国库,该运到河东的运到河东,登记一批,运送一批即可!”
“还用得着运到内史仓转运吗!”
冯去疾一听,看着淳于越,内心恨不得掐死他。
你是不是有病?
看不出来这是陛下默许的吗?
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我冯去疾真是瞎了眼,上次就应该让李斯把你给斩了!
顿时看向几个老秦贵族,示意他们要是再不说话,就直接卖了他们!
“淳博士此言诧异,如若这笔粮草没有进入内史仓,而内史的人员前去登记,万一这出了差错,谁负责得起?”
这个时候太史魏叩收到了冯去疾的信号站了出来,对着淳于越说道。
“你的意思是谁治栗内史的人都是吃干饭的?登记个册子都会出错?”
“岂有此理,吾及时说过这话!”魏叩被淳于越这一顿怼,直接蒙了,同时也火了!
“你若未言,何以认为内史之人登记必然出错,即使出错了,也有律法惩处,干你何事?”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老秦贵族站了出来说道。
“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淳于越怒喷那个老秦贵族说道。
“淳于越!你实在太过分了,朝堂之上,为何羞辱他人!”又是一个老秦贵族站了出来!
“过分?老匹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我淳于越在,你们就休想为非作歹!”
“淳于越,你有何凭证说我等要坑害公子?”
“凭证?呵”
“对付你们这群小人,需要什么凭证!”
“我且问你,你为何反对运粮入库造册?运粮必须入国库,这是律法所定!你们肆意践踏律法,是何目的?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淳于越一下子就把那个新站出来的权贵喷回去了!
【太牛了,这就是儒家大佬的喷力?一个人狂喷整个老秦贵族啊!】
淳于越火力全开。
怼着冯去疾等人骂了半个时辰,反正就一句话:“运粮必须入国库,这是规矩!”
看到老秦集团的都被怼得哑口无言了。
淳于越环顾一周,心里想到:【还有谁!】
然后盯着冯去疾看了过去。
【这厮今天杀疯了,不能再和他对喷了!】
但淳于越却不打算放过冯去疾,于是对着他直接说道:“冯相,为何不言?”
“莫非心虚不成?”
“说话啊!”
“你说话啊!”
那天夜里,冯去疾在家休息后,突然半夜惊醒:他有病,一定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