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玲和高士琪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时,张遂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转过头,看着陈玲狼狈不堪的样子,张遂的心里也异常难受。
这可是自己深爱了五年的女人。
以前别说看到她这般狼狈。
就是让她去受点委屈他都看不下去。
大学毕业两年,为了她,为了早点买房子,让她有个家,他放弃了校招名企,投身地产销售。
为了能够获得更高的提成,他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不只是白天在公司,就是晚上也经常爬起来给客户回访。
而她,却因为眼高手低,进入了几家公司都做不下去。
他从来没有嫌弃过她,还经常让她不急,慢慢来。
可换来的结果是什么?
就是她听信了闺蜜的言论,整天觉得他赚钱不够多,整天觉得,她这样的女人,配得上她的只有富二代!
整天听信她闺蜜所谓的言论:女人不能图男人的好,因为他一旦对你不好了,你一无所有;女人不能图男人的帅气,过几年,他就成油腻大叔了;女人只该图男人的钱,哪怕以后分手了,你以前享受到的,也还不回去!
如此荒唐言论,她竟然奉为圭臬!
此刻,看着陈玲被高士琪抓花了脸,嚎啕大哭,张遂转过身,继续朝着大楼里面走去。
他不是纠结的人。
既然已经结束,那她什么样的局面,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般。
吃回头草的人,活该被折磨第二次!
张遂进入大楼里,来到一楼休息室。
休息室的窗户边,杨慧珍正眺望着陈玲和高士琪。
两人还在撕扯。
现在,她们不止撕扯下了对方的几把头发,衣服都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路边有人劝,有人在起哄。
杨慧珍听到脚步声靠近,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休息室门口。
那里,张遂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杨慧珍皱了下眉头,有些沙哑地问道:“那是你——”
张遂没有想到杨慧珍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八卦这个问题。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老实道:“我前妻和她闺蜜,大学室友。”
杨慧珍又问道:“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在乎你。”
张遂自嘲地笑了声道:“她不是在乎我,只是觉得我成了万盛集团的继承人,她错失了成为豪门阔太的机会,也错失了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舔狗罢了。”
杨慧珍黛眉微微蹙起。
这个比自己儿子只大两岁的男人,心肠远比自己儿子很辣。
杨慧珍道:“毕竟同床共枕过。而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杆子打死一个人,不妥。”
张遂摇了摇头道:“杨夫人这种豪门阔太,应该很少关注小屁民的新闻。”
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顾轻舞察觉到张遂话语里的不善,就要插话。
杨慧珍冲她摆了摆手,对张遂道:“我的确关注普通百姓的不多。但是,人和人都是相通的。”
张遂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凉茶道:“不,人和人是不相通的。”
“富人体会不到穷人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