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和狍弟两个孩子在微风中、阳光下、沙滩上。各自刨、铲、捡着自己喜欢的各种小贝壳小石头。
沙滩:在历史时光的沉淀中,江水潮起潮落,淤泥掩埋了一层又一层的水生物和冲入江水中的年代物质。江水岸边的人们赶水、赶滩、以丰富的水物质资源相互交流。江水总是敞开宽阔的胸襟,迎接着每一个赶滩的人。
石门,第一次赶滩,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黑龙江水。问:狍弟,江水怎么是黑色的能喝吗。驼子哥能喝,捧在手里很清澈。走,咱们到江水边看一看喝几口。
两个孩子,把拾贝的工具,放在沙石滩上,手牵手向江边跑去。小狍狍说:驼子哥你看,水很清吧,喝吧。
石门,蹲下身捧起一捧江水清见手底,喝到口里清凉甘甜,接着又捧起几捧喝下肚子。石门感概万千,大声的对着黑龙江水说:黑龙江水,石门记住您了,记住了您的甘甜、记住了您的味道。
驼子哥,水很清吧。石门说:嗯。狍弟,等我学会了骑马,咱们经常来吧。小狍狍说:好、那太好了。
驼子哥,等我们长大了骑着马,像我爹和叔叔们骑马一样,让马可劲的撒欢,可劲的撒野。
驼子哥,咱们去捡花石头和小贝壳吧。两个孩子,回头拿上工具分头不远,在沙石滩上又刨、又捡的忙了起来。
石门想,来到北疆之陲的第二故乡,喝着大碗羊尾巴油烧麦茶,吃着大块肉棒、围猎、赶大集、入族、入乡、有不是母亲胜似母亲的干妈、和情同手足、形影不离的狍弟、有可爱的红鬃小马、大山猫、族人和九位叔叔、以及各位乡亲们。这位太行山南麓的大山里的娃子,在这块温暖的天地之间,融入了异地他乡。
今天,石门跟着九位叔叔,骑马来到黑龙江边。和小狍狍弟弟一起江边玩耍,拾捡着自己喜欢的花石头、小贝壳、这和坐在学堂里读书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样。
现在,自己的家乡阳光明媚、绿茵满坡、春雨绵绵、盛开的迎春花、桃花、杏花、空气中弥漫着小草的清香、满山花开香飘四溢、慰蓝色的天空飘着洁白的云朵。
父亲经常对自己说,山外有更大的世界。
现在的北疆,黑龙江江水飘着稀散的流凌,高山积雪未化,山脚开着各种颜色的花朵。
父亲也曾对自己说,祖国的南疆四季如春、北疆千里冰封、大雪纷飞。
父亲是一位商人,走南闯北,走过许多名山大川,去过大小城市无数。
父亲孩儿丢了,爷爷,奶奶,母亲,他们一定每天都在责怪您。
父亲!这不是您的错,是阴差阳错。
父亲,那天晚上,我想去找爷爷奶奶,是爷爷奶奶已经睡下了。
父亲,孩儿被父亲踢出两米多远,满腹委屈睡不着觉,独自坐在咱家大门口的石门墩上无人来找,孩儿不敢回家,在大街上走了好几个来回。
父亲!孩儿鼓足勇气想推开大门回家,门已被家人闩上。
父亲!孩儿满腹委屈,想去十几里地外的姥爷姥娘家过宿。姥爷姥娘家是当地方圆有名的大地主,住的是深宅大院,孩儿使尽全身的力气。大喊:姥爷、姥娘、我是石门、开门哪、开门哪……
可想:那天夜里的风刮的足有六七级以上,孩儿当天推着卖馒头的车子就被掀翻了。姥爷和老娘怎么能听得见。
孩儿:又捡来一块砖头,使劲的敲姥爷姥娘家的门,怎么也敲不开。
父亲!孩儿掉头想跑回家去、漆黑的夜里、慌乱之中迷失了方向,走错了路,等待着天亮。
可是!天气漆黑、孩儿又饥、又喝、又冷、又累、饥饿难耐,就躲在一个土丘边睡着了。孩儿被冻醒之后,看见不远处是一个火车站,道轨上停放着一列长长的空货厢,孩儿扒上去一看能避风、避寒、孩儿跳进空货箱里。孩儿这一天太累了、太委屈了、不知不觉地就昏睡过去了。
父亲!这不怪父亲,离开家乡,不是孩儿的执意。
小狍狍说:驼子哥你怎么还不捡呢,我捡好多了,给你几个呗。狍弟,我马上去捡。石门认真地刨、铲、筛,一会儿工夫,捡了不少。
狍弟说:驼子哥,多找几个地方会捡的更多。
过了一会儿,石门在不同的地方,捡到了不少花石头和小贝壳。又找到一个坑洼的地方,认真地刨、铲、小贝壳、果然真的不少。
突然!石门大声说:狍弟,快来啊。我捡找到一颗珠子和一只大贝壳。
快、快、快过来呀,咱们一起刨铲。驼子哥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了。
这一个坑洼长约6米、4米宽、高约2米、南边有杂乱大小不均的大小石头、北边高不足1米,坑洼呈水瓢状堆积的年代杂碎物质较多。
石门,用刨土的工具刨到一尺多深时,刨出了这颗圆形的珠子和一片大贝壳。驼子哥,这么大的贝壳片,我从来没见过这是个什么呢。
石门说:咱们再刨深点,看一看究竟是一只什么怪物。两个孩子不一会儿,又刨出了几块大小不等的贝壳,最大的比手还大,贝壳上有深灰色花纹。石门说:好像是一只大乌龟。狍弟,注意手轻点慢慢往下刨深点,别损坏了乌龟的贝壳。咱们把整只乌龟的贝壳挖出来,看看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