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详细的盘问过后,天已微微发亮。
顾长乐带着两女到案发现场重新勘察了一遍,温迟迟确定了顾长乐所说无误,三人便向浊溪县赶回。
路上,温迟迟想到一人,便问起顾长乐:“京城镇妖司有个叫做顾秉义的天才,五年时间便已筑基成功!听说他老家是这浊溪县的,不会是你的远房亲戚吧?”
顾长乐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他。”
“他曾和我说过他有个亲弟弟,不过很多年前已经死了。”温迟迟叹了口气,为顾秉义而感到难过。
顾长乐心中万千思绪,嘴上沉默无言。
回到浊溪县城,顾长乐又去衙门做了案件的笔录。
一日一夜的奔波,几番生死的波折。
顾长乐心神俱疲。
路过包子铺,他想起家中的小狐狸应该也快一天没吃东西了,便买了二十个包子。
怀着忐忑的心,顾长乐推开了院门。
主房的窗户咯吱一声被推开,一只红色小狐狸的头向外伸出,紧紧盯着他。
没有预想中的吵闹,窗户又关了上来。
顾长乐心中居然有些惆怅。
他好像更希望自己被埋怨,像一个彻夜未归家的丈夫那般。
“我回来了。”顾长乐用疲倦嘶哑的声音说道,然后将包子放到了月灵犀的身旁。
月灵犀点了点头,没有像往日一般狼吞虎咽,也没有冲顾长乐大声呵斥。
她转身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端着一盆清水进来,道:“看你浑身是土的样子,好好洗漱下吧。”
顾长乐恋恋不舍地从凳子上起身,捧起水扬在自己的脸上。
清凉而又温暖。
“我昨天去办案子,处理完已至深夜,就在城外凑合了一晚。”顾长乐用毛巾擦了擦脸,忍不住和月灵犀说道。
“知道了。”月灵犀用她那轻悠悠冷冰冰的语气说道,一如平常。
这一阵,是顾长乐输了。
刚刚入夜,万家灯火一盏盏点亮的时候。
顾长乐感到手臂一阵酸麻。
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小狐狸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睡着了。
月灵犀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世间罕有的萌物。
多少次顾长乐都想用手摸一摸她,但终归是没有那种勇气。
此时此刻,她第一次睡在自己的身边,呼吸均匀,像一团火红色的云,安静地停靠在,他的臂弯。
顾长乐看了又看,忍不住,想要给她整片天空。
夜渐渐深了,他轻轻地将胳膊抽出来,做饭去了。
饭桌之上,月灵犀开口问道:“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蹭到墙上被砖割破了...”顾长乐低头吃饭。
“那你手上的镯子哪来的?”月灵犀的眉头皱了起来。
顾长乐本来准备说“这是给你买的。”,但这个谎言实在经不起推敲。
他,没钱。
他一五一十地将昨夜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怪不得身上有那么多女人的味道!”月灵犀语气似有些不悦,“以后如果有危险的案件,带上我。”
“知道了,我和那狼妹子真的没什么!”顾长乐脱口而出。
他给自己的不打自招找了个理由:‘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父母确定过的那种!’
旧社会思想着实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