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的长大,逐渐的养成了桀骜不驯的浪荡性格!
现在虽然个性多少有了些收敛,但免不得还会让人不待见,退避三舍。
我也不在乎,反正我已经习惯于一个人独来独往了!
本来我在离家十几里路的镇子上好好念书呢,这爸爸突然的来到,说家里有急事,给我请了一个大大的长假。
并勒令我今天晚上之前,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到家里去,然后他急匆匆的就头里走了。
这不,我上完了最后一节课,辞别了老师和同学们,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去。
“棺材少爷!你这是去哪里啊?”正在向前匆匆赶路的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喊。
棺材少爷是我的绰号,也是爷爷和爸爸认可的。
听着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我都知道喊我的是谁!
“竟特妈的问废话,你说我能干啥去,回家呗!”我嘟囔着骂道。
等了许久,身后竟然没有了应声,也没听见赶上来的脚步声,我疑惑的回过头看了一眼,不禁怀疑刚才我是不是大白天的做梦了…
身后半点鬼影子都没有,就更别说有什么人说话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很是奇怪,刚才明明的听到了我们村的二毛子在跟我说话,这转眼的人咋就没了呢?
二毛子比我大两岁,是我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哥们,他的声音我是绝对的不会听错的!
想了想算了,眼看着这天就要擦黑了,我还急着赶回家里去呢!
进了院子,我高喊了一声“晓晓,我回来了!”
晓晓是我的妹妹,长得身材小巧,五官精致,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呀眨的,清纯又可爱!
据村子里的人说,晓晓是爷爷花钱买来,准备给我当童养媳的。
可是奇怪的是,每当有人这样开玩笑的时候,爷爷总是铁青着脸,大声的叫骂那些个人是胡说八道。
晓晓穿着一件花色连衣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高兴的接过来我的背包,又蹦跳着跑回到屋子里边去了。
一抬眼,看见院子里摆放了一口还没上色的白茬棺材,不用问,家里今天又有生意做了。
“谁死了?”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不经意的问道。
由于我们家的那条不成文的规定,所以基本上我们家来买棺材的人,都是附近十里八村的,基本都认识。
“是咱们村子里的二毛子死了。”爸爸头都没抬,低着头在侍弄着手里的油漆,淡淡的说道。
“谁?”我一听,差点蹦起来。
“你瞎咋呼啥?死个人有啥大惊小怪的。”爸爸在调和着油漆,看样子是要给外面的白茬棺材上色。
“这不,来咱家买棺材来了,我这就去给上色去。”爸爸说着拿着油漆走了出去。
我愣在了当地,半天才缓过来神来,赶忙的撵了出去喊道:“怎么可能?爸爸你听错了吧,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我还听见他在和我说话。”
“桄榔!”油漆盒掉在地上的声音,爸爸抬眼惊异的看着我,张大了嘴巴半饷没有说出话来。
油漆盒落地的声音惊扰到了爷爷,爷爷叼着一个旱烟袋,从厢房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呆立在棺材旁的爸爸,和那洒落一地的油漆,面色不悦的问道:“怎么了?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爷爷,爸爸说咱们村的二毛子死了,可是刚才我还在路上遇见他了!”我上前一把拉住了爷爷的手说道:“爸爸一听就把油漆给掉地上了。”
我的话音刚落,只觉得爷爷的手一抖,烟袋锅瞬间的也掉落了下来,转回头急切的问我道:“你…你真的看见那个二毛子了?”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他在我身后喊我,问我要到哪里去。可是奇怪的是,等我回头寻找他人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见。”
我看见爷爷和爸爸对望了一眼,互相的微微点点头,爷爷转身回到厢房里去了,爸爸也开始蹲在地上收拾那洒落的油漆。
“死了?”我摸摸后脑勺,咋感觉这脖子后头凉飕飕的,有点后怕!
本来打算问问爸爸,为啥把我叫回家里来,但是看看现在的情形,我也没心情再问了。
掉转头来到正中间的堂屋门口,伸头向里面望了望,看见晓晓又在侍弄着那口漆黑的阴木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