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健步如飞,如履平地,带着两人在黑夜里穿行。
一会儿的功夫就离开了营地范围,转入了下山的小路,谁知变故突发,迎面遇到瞭望台上包夹下来的水匪,奔跑中,双方差点撞个满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家都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水匪如嗜血的狼群,闻到肉腥味,立即放开速度,呼啸着冲了过来,似乎恨不得将秦安几人撕成碎片,生吞活剥了去。
前有狼,后有虎,形势危急,根本容不得人迟疑。
水匪猖狂,试图以多欺少,秦安可不怵他们,狂飙突进中,他把林峰交给老何照顾,然后提刀加速冲杀了过去,霎时间,如猛兽入了狼群。
血肉横飞,哀嚎遍野,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
手持宝刀的秦安大力输出,所向披靡,匪徒在他眼中有如行走的嫩笋,刀锋所过之处,敌匪瞬间器毁人亡,身体支离破碎。
片刻之间,十余个匪徒无一幸免,全成了刀下亡魂。
只留下几盏孤零零的灯笼,在夜色寒风中静静闪烁着。
“公子,后面的匪徒快追上来了。”老何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全身。
“你先走,我随后就到。”秦安安排道。
“是直接去岸边吗?”老何询问道。
“岸边可能不安全,还是去刚才那间小屋吧。”秦安念头转动间说道。
“公子保重,小老儿带人先走一步。”老何说完转身就走,没有迟疑,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留在这里只会给人添加麻烦。
秦安看了眼后方,决定给追兵一个痛击,他能跑能杀,夜里来去自如,可是老何两人不行,总被人缀在身后,迟早要出错漏。
而且他很想知道,这些敌匪究竟是何来历?
大晚上的居然追着人不放不说,还不畏死,这还是水匪吗?
试问做匪每个月才几个大钱,竟值得他们如此玩命,莫非是另有隐情。
“不管怎样,抓个活口问下就知道了。”
老何转身刚走不远,追兵就扑到了秦安眼前,身形灵活,步伐矫捷。
“乖乖束手就擒,本管事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追击水匪停在数丈开外,从中走出一位黑面短髯,身材微胖,头戴青黑幞头的中年男人,对着秦安厉声呵斥道。
“听口气,你似乎只是矿上的管事,我凭什么相信你?”秦安反问道。
“这可由不得你,本管事已命人封锁了各处下山要道,你和你的同伙插翅难逃,归降是你们唯一的选择。”黑面管事威逼道,显得智珠在握。
“归降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驻守在营地的水匪训练有素,秦安绝不相信这是普通水匪可以做到的。对方既然有意将他生擒活捉,他正好借此机会探探对方的老底。
“哼!这不是你该问的。”黑面管事不悦道。
“一点诚意都没有,我要是听了你的鬼话,恐怕就只能任人宰割了。”秦安不死心,继续激将道。
“你以为蒙着面,我们就查不出来你是谁吗?”黑面管事面带讥讽,“只要我们查下矿奴名册,马上就能找出你们来,到时看你们往哪里逃?”
一开始秦安打算花钱办事,让王头领将人带出,然后以失踪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