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你儿子都中状元了,这都中了十几次了。”
“你当我是吓大的吗?”
可惜围观的百姓,却并不吃这一套。
其中一个青年男子,更是直接回怼了回去。
这泼妇孙氏,从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就这样吓唬他。
他早就听腻了。
青年男子话一出口,突然有些心虚。
因为按照这样看来,他确实是被对方吓大的没错。
“哼!”
“你胡说什么?我儿子可是秀才!”
“而且,还是十二岁就考中的秀才,你们这群无知贱民懂什么?”
身材臃肿的孙氏,嗓门同她身体很匹配。
骂完那群围观的百姓,就又调转矛头指向了何有。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外乡人!”
“居然敢打伤我的儿子,他可是秀才你知道吗?”
“秀才!你懂吗?你知道什么是秀才吗?”
“而且今年就要高中状元了。”
“所以,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吗?”
“现在……”
“要是你拿出一贯钱,额……不,拿出两贯钱来,我们母子二人就宽恕你的罪过。”
泼妇孙氏脸色微微涨红,隐隐有些兴奋。
她已经开始幻想,两贯钱到手之后,要怎么去花了。
“呵呵!”
何有自然是回以冷笑。
寡母洗衣,童子中试。
他本以为这母子二人,是在同盛家结亲之后,才一夜暴富迷了眼。
可现在……
对方显然是本性使然。
也不知道就两人这副鬼德行,盛家是怎么同意这门亲事的。
“首先,你儿子今年中不了状元。”
“春闱,三年举行一次,今年没有。”
“就算举行科举,而你儿子,也没有参加的资格。”
“哦,对了!就算有这个资格,现在走路去汴京的话也不赶趟了。”
“再者,没有任何人对你儿子动手,我不过是向他请教了一个问题罢了。”
“至于吐血,可能是学艺不精答不来,被自己气的?”
何有说话十分扎心。
这孙秀才去年秋闱就没考过。
不然这泼妇孙氏,嘴里喊的就是:我儿子可是举人了。
“你……”
“你胡说!”
泼妇孙氏面容扭曲,一脸的癫狂。
“胡不胡说,自有定数。”
何有皱了皱眉。
同两个傻子,懒得多说。
现在他只有一个疑问:“你们母子,门作甚?”
说实话,到现在何有都没有明白,孙秀才为什么突然门闹事。
午时分。
在菜市口同盛家小娘子眉目传情的时候,被对方给看到了?
这可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可不光要同盛家小娘子眉目传情。
还要同床共枕,传一些别的东西。
闻听此言,泼妇孙氏仿佛被戳到了痛处,猛然从地蹦了起来。
扯着嗓子,口水喷了一地。
开始满嘴喷粪:
“谁允许你在菜市口给这群贱民写信的?”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群贱民都不去我家写信了?”
“这个你也得赔偿!”
“得,得再加两贯!”
“现在就得给钱,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儿子可是秀才!”
“今年…明年,可是要高中的,到时候得了官家恩典,做了大官,就将你抓去杀头。”
“抓你一家都去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