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人了啊,害死人了啊!这混账小子!”
那些乡绅在城楼下的大街上,跳着脚骂着陈煜。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就从街道后面,扔出一块烂布,直接砸中其中一个乡绅的头上,随即有声音大声吼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玩意儿,陈经承斩妖除魔,那是为民除害!”
“对!陈经承不斩妖,我们一样活的不如你们这些人家里的一条狗!打死他们!”
“就是这些畜生,一直和妖魔虚与委蛇!压榨我们这些贱民!陈经承是英雄!他们才是混账!打!打死他们!”
“.......”
一下子,周边本是打算逃命的人群,伴随着越来越多人的愤慨,群情激昂起来,逐渐将白子明为首的那群乡绅给围了起来,乡绅们顿时紧张无比,吆喝着护院保护自己。
两方人群势如水火,随时可能打了起来。
此时,城楼上,魏炙煌大声的朝着所有人喊道:“你们看清楚!那些可怜的小孩子,全都是因为陈煜造的孽!你们要恨,就恨此人自私自利,无法无天!”
衙役们和军士们脸上纷纷露出不忍。
就在这时,那狼妖从牢笼里扯出一个惊叫不已的小孩,高高举起,示意给城头上的所有人。
人群目光顿时汇聚。
就在这时,一个军士猛然尖叫一声:“那是我儿子!那是我儿子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军士慌不择路,想要做些什么,却被身边的军士给架住,那军士惊慌的朝着魏炙煌吼道:“县令,县令大人,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魏炙煌一脸心痛,却也无计可施,扭头不再去看。
诸多捕头和军官,更是沉默不语。
“老胡这儿子,来之不易的,四十来岁,才得这么一个小子。”
“昨日回一趟老家,今天就......哎。”
“.......”
那小孩子哇哇大哭着,朝着城头哭着惊叫着:“爹!爹!爹!爹!”
就在此时,那狼妖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口咬掉了那小孩的头,小孩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满口鲜血混合着脑浆,在狼妖嘴里咀嚼,血浆顺着他的嘴边,连绵不断的流淌而出。
他一脸享受,嘴角冷笑,眼神睥睨看向那城头所有人。
“嗬!”
那军士愣在当场,旋即嘴里发出干嚎,像是被人捏住脖子的鸭子一般,满眼尽是绝望,一下子,他又变得平静无比下来。
拉着他的军士见此,伸手轻拍他的肩头。
“放开我。”那军士一脸平静。
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痛苦,却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谁又能怎么办?
那军士把着城垛,看向那狼妖,身边的人,虚着手防备着他。
只是,悄然间,那军士头一垂,身体就翻过了城头:“爹没用啊。”
众人大惊,连忙一把拽住他。
好险。
众人七手八脚把他拉了起来。
军士瘫在城头,喉咙干瘪,嚎不出来,眼泪却是簌簌落下,旁人见之,扭头不忍。
就在此时,一道城门打开发出的嘎吱声,蓦然传来。
“谁敢开城门!”守城的军士,怒不可遏的大声呵斥出声。
所有人也急忙攀上城墙朝下看去。
城下,城门内,缓缓走出一个人。
“陈煜!”
有人失声叫道。
一众狼妖也循声纷纷循声看去。
此时,只见陈煜从容不迫的走出城门,他单手提着一颗人头,血淋淋,同时,他缓缓抽出随身的佩刀,一脸平静的看向狼主,开口说道:“我来了。”
寒风呼啸,吹动陈煜的衣角,他微微转头,冷漠看向城头的魏炙煌,随意丢弃了手里的头,斜拎着刀,步履从容,坚定,一步一步的走向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