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脉脉正犹豫的时候,旁边的付女士故意用脚跺地,弄出声响来。
何脉脉便知道,付女士是在暗示自己,果然,付女士手指她自己,连连摆手,自然是不让何脉脉供出自己来。
她又叹了一口气,心知强行纠缠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白渝的事业毁了不,还要让他与父母闹得不可开交,焉知他没有后悔的一?自己与白渝,怕是在生活的蹉跎中,磨碎了彼此心中最后的一丝好福
想到这里,何脉脉狠狠心,道:“对的,我想分手了。”
白渝立马紧张起来,警惕地问道:“是不是我家里人有跟你什么了?”
何脉脉看了一眼付女士,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想起自己第一次上门时,付女士笑盈盈的样子,脉脉的心中生出几丝不忍心。
“没有,是我想分手了。”何脉脉坚持道。
“是不是”白渝停顿了几秒,接着问道:“是不是跟这几日,接你的那辆车有关?”这席话,问的坚定中,却带着几分委屈。
何脉脉便知,自己的心思,没有瞒得过白渝。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她却为了怕白渝多想,自主主张地瞒下了这件事,也难怪白渝多想了。
她一向处理感情问题就是如此,不带着脑子去谈恋爱,没有丝毫的理智可言,所以才会一直如此被动,一句活该,也不为过。
“是。对不起。”何脉脉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否认,更没有辩解,就是干干脆脆的承认了。
电话那头的白渝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一时之间,居然不敢相信,何脉脉居然一直在欺骗自己,脚踏两只船。
只是,他始终不愿意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更何况是一个自己喜欢过、欣赏过的人。
“那你,好之为之。也祝你幸福。”白渝的两句话,的是自相矛盾,他却在极力保持冷静。
“好,导师的话,我会向学校申请换饶助教也先辞掉,至于你借我的钱,我也会还给你的。”
何脉脉一口气不断地完了两人之间全部的联系,似乎要将两人斩的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牵挂。
“好,很好。”白渝读出了对方的心中,对自己没有一丝留恋,这就是另有新欢的样子呀。他只觉自己气得脑瓜子嗡嗡响。
何脉脉胸中绷着一口气,似乎不想叫眼前的人看了笑话,分手也分得如簇干净利落。“那好,我先挂了。”
刚刚完,便听见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是白渝先挂羚话。
“阿姨,好了。”何脉脉听到自己对对面的人道。
她其实也不记得对方了什么,但应该是满意离开的。
刚刚已是黄昏时分,很快便暗了起来,校园里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却依旧显得有几分昏暗。
淅淅沥沥的的雨,吹得她颈部发凉,她不记得自己在亭子里待了多久,只觉身上越来越冷,雨似乎下大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蹲在地上了。她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头顶一把雨伞遮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