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瑶尴尬的冲他笑了笑,捧起眼前的咖啡,放到唇边小小抿了一口。
景如璋看了一看白色瓷杯里的液体,上面浮了一层泡沫,还带个奇怪的形状。
心下泛起嘀咕,这能喝么?
面上却是一副不动如山的神色,看她饮了一口,想来应该是茶。
便也优雅的执起慈悲放到唇边,浅浅抿了一口。
铛——
瓷杯掉到桌子上,咖啡四溅,淌了一桌子。
好难喝!——他暗道。
但面上只淡淡的皱了皱眉。
沈玥瑶站起来忙从旁边连着抽了几张纸,走过去替他擦了擦溅在大衣上的污渍,服务员也赶过来帮忙擦桌子。
沈玥瑶猜道他应该是喝不惯,又重新给他点了杯水,
她坐回位置上,有点无奈的看着他问。
“你脑子里一点没有原宿主......就是你现在这个身份的记忆么?”
他轻轻摇头道:“朕醒来时,身边围了一大群穿白衣裳的,说没救了,朕醒来只听到这一句。后来他们见朕醒了,跟见了鬼一样,又拉着朕做了些检查,其中一个看着年长的说朕是脑震荡,他们说什么要联系家属,来了一大群穿黑衣服的人,他们将朕接到一辆......没有用马拉的车上。”
嗯......沈玥瑶瞪着眼睛消化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醒来的时候应该在医院,医生应当是看他言行异常,让他做了很多检查,最后没查出什么异常,却又无法解释他奇怪的言行,最后归结为脑震荡。然后让家属来领人,叫了个车,将他接回去。
合着他就穿了个身份啊?不至于成黑户。
其实骨子里是个千年古玩。
这可有点难办了。
沈玥瑶沉沉叹了口气,倏然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
“时眠怎么样?你为什么将他交给淑妃抚养?”
他神色微沉道:“温淑妃出身书香门第,她的父亲是内阁学士温臣誉,其人洁身自好,官誉清白。淑妃虽也生出过一些其他心思,可她本质不坏,若是交给皇后......”
沈玥瑶有点无奈的点点头,接过话。
“我明白,她们家背景太强,担心他父亲借着时眠,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沈玥瑶的电话铃声响了。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景如璋闻声眸子轻颤,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沈玥瑶一看是洛落,这才想起和她的约会,立刻接了电话,不等对方开口,自己主动开口。
“对不起,对不起......洛落,那个......我可能来不了了。”
“啊?我票都订好了。”
“下次请你吃大餐。”
“......行吧。”
“就这样,挂了。”
景如璋定定凝在桌面上,余光却一直盯着她的手机。
沈玥瑶打量了他一阵,双手撑着腮问道。
“你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