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等一会就好。』

冷艳艳并不领情，视线四处张望，刻意避开了张远的身影。

『嗯，那我回去了，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张远愣了片刻，紧接着摆了摆手后，向着旁边的胡同里走去。

『嗯，没事，再见！』冷艳艳淡笑一声，这一刻却觉得心里莫名堵得慌。

看着张远离去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胡同的尽头，再也绷不住内心的那份坚强，捂着嘴哭出了声。

『你逼的，张远都是你逼我的……』

第二天，于柏松一家吃完早饭后，一起开车去了趟县城。

如今年关将近，张远也打算尽一尽孝道，给父母置办点礼物和衣服之类的东西。

县城的百货市场虽然看起来破旧不堪，但是过年这段时间，人流量确是多的吓人。

开着车过去，堵车半个小时，停车又是半个小时。

到了百货大楼里面，结果乌泱泱的都是人。

张远原本打算带父母去步行街那边的奢侈品服装店买些衣服的，只不过执拗不过爱节省的母亲。

『衣服好看耐穿就行，什么奢侈品妈不稀罕，再说你赚钱也不容易，以后还要娶媳妇，不要动不动大手大脚的。』

张韬的观点也差不多，因此他的身上唯一的穿过的品牌衣服就是湾湾的老人头，还有勒了快十年多没断的七匹狼皮带。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为了买套衣服和进菜市场似的，张远是真的有点不适应。

『小远把自己东西拿好了，尤其是手机，这里面小偷小摸比较多。』

张韬之前在百货大楼买东西时，钱包被偷过，因此刚进去没多会就和儿子说了一番情况。

『嗯，我知道了。』

张远无精打采跟在父母身后，对于父母的经验之谈，他也没怎么听进去。

商场里基本上每个店铺的门口都贴着打折促销的广告，问的人比较多，真正买单的却寥寥无几。

服装店的女店员这几天也确实是累坏了，从上班一直忙到晚上，中间有时候连饭都忘了吃，光整理顾客试过的衣服，都能整理到大半夜。

『对不起啊，这件衣服已经最低价了，再便宜卖不了的！』

『什么卖不了啊，这件衣服我在网上看过了，网上才卖一百多块钱，你这要三百，我给你两百，已经算多的了。』

『那你就去网上买啊！』

『你什么态度，我说的是事实，你这店也太黑了。』

『我就是这个态度，你爱买不买，不买滚蛋！』

『草！小丫头片子，你找揍是不是！』

『你揍一下试试，给你揍，来打我啊！』

……

三楼的某羽绒服店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原因是十八岁的女店员和顾客因为一件衣服价格的原因吵起来的。

张远正在陪母亲挑衣服，大好的心情被这阵吵闹声搞得郁闷不已。

『唉，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和一个小丫头动手，赶紧把人放开。』

一旁看热闹的顾客看到这一幕，阻止的还是比较及时。

要不然这个年纪不大，脾气不小的女老板八成要吃亏。

张远并不想凑这个热闹，只不过看到女老板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是个老熟人。